剑拔弩张下,慕千雪高声喝彩:“你们要在这里打架吗?可以啊,正好我们这场地十分够,让父老乡亲都看看贵公子是怎么打架。”
舟飞白瞥了她一眼,甩开苏永言的手:“我们是来参加丧事的,希望你不要捣乱。”
说完,跟着慕千雪一块走了。
苏永言满脸无语,连呵了两声:“我捣乱?你们休想支开我,奸夫,我死也要看着你。”
兄弟一定是不能被绿的,尤其是被舟飞白这个表里不一的狗绿!
慕千雪熟门熟路地到村长家里,从外面就可以看到白色的花圈摆放,老人家高寿过世,去世的时候又没有痛苦,所以是吉祥的。
又因为村长是整个村子最有钱的,办的葬礼也比一般人家的要气派得多。
从前门走进,庭院是熟悉的庭院,那个秋千架还在,是慕千雪小的时候很喜欢的,所以奶奶没有让拆除。
村长走了出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慈祥地笑了笑:“千雪,你还记得那个秋千架吗?我几次三番想要拆,但妈她老人家就是不愿意,念着你呢。”
慕千雪也跟着笑,格外缅怀,随后垂眸:“现在不需要了,想要拆的话可以随便拆。”
斯人已逝,那个无条件护着她的奶奶已经不在,留着也没什么用,虽然,并不一定留得住。
村长:“那怎么行,我都决定留下来了,以后不管是谁都不能拆除,听到没有?”
最后一句是跟儿子说的。
“爸,我知道了,千雪远道而来,一定很辛苦,先让她去休息吧。”
“不了。”慕千雪摇头:“我想先看看奶奶。”
“也行。”
灵堂正中间,摆着冰棺,冰棺前面是一张黑白照片。
慈祥的老人坐在那里,笑的皱纹都是温柔的,慕千雪眼底蓄满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跪了下来,朝着照片磕头。
“奶奶,对不起,我来迟了...”
她泣不成声,心被悔恨和愧疚狠狠地拍打,她应该早点来看奶奶的,应该早点的...那样的话就能见到最后一面。
她终其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这样的遗憾太重。
舟飞白和苏永言立在她身后,就像两尊门神似的,其他想上前的人也不敢上前,一时间只有慕千雪的哭声在灵堂中发散。
她刚开始还哭得隐忍,后面脑海里不断地如同电影慢镜头似的闪过跟奶奶的回忆,就再也忍不住的放声痛哭。
因为没人阻拦,她直接哭晕了过去。
苏永言服气了,一是服气这女人还能把自己哭晕过去,也太能哭了吧,二是服气舟飞白对着女人的觊觎之心都写在脸上了,要不怎么能第一时间接住她呢?
“把人先放到隔间吧。”这时村长老婆小心翼翼地开口。
舟飞白点头:“劳烦带路。”
苏永言看了两眼,拍了拍村长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他需要给兄弟挖点消息,不能太落后了。
抢女人这种事,他不太熟练,家里养的那个,压根就不用抢。
慕千雪醒来时,身边坐着舟飞白,他眉眼忧郁,望着窗外出神,一看就是很有故事的样子。
微弱的动静引起了舟飞白的注意,他转过脸看到她,脸上的忧郁就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与平常无二的温润:“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
慕千雪点点头:“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