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琛神情一僵:“闭嘴,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
“是我给自己脸上贴金吗?”她故意逗他,手指从他肩膀上缓缓地划过喉结,清晰地发觉他的肌肉发紧,她的声音破碎了一些:“你...就是...吃醋了!”
谢琛不再说话,显然认为说话上他不占上风,干脆以行动来表达意见,最好折腾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个小时后,她跟在谢琛后面下车,不自在地揪着领口衣服,遮挡了这又遮挡不住那,恨恨地投去一眼:“谢琛,你真是个狗。”
“再骂?”
这句再骂他至少在今天说过三次了,想到每次的结果,确实不敢再骂了。
“也不许在心里骂。”
“你真的很霸道很烦人!”
慕千雪走快一点超过他,不想跟他走在一起,谢琛也慢悠悠地跟着,没有想要跟上的意思。
但两人在外人看来,就是女朋友闹脾气了,男朋友在后面宠溺地跟着但是嘴笨不知道怎么解释。
慕千雪还没走到村长家门口,就有一个女人熟稔地拉住她,拉到村里的八卦中心,小石头墩那。
有人递来一把瓜子,开始发问:“雪儿,你这怎么一出去还整俩呢?姐可真羡慕你!”
“别这么说,也许雪儿只是被他们追而已。”
“是是是,俺就是那意思,雪儿你不要误会,但俺看后面那黑衣服的男的怎么那么眼熟,是上次那个吗?”
“准是的,俺可认得清楚,毕竟那是一个帅的惨绝人寰。”
惨绝人寰这个形容把慕千雪给逗乐了,她下意识朝谢琛看去,他就在不远处,似乎很无聊,但没有看她。
她便也收回视线:“是惨绝人寰来着,娘,婶婶,好久不见。”
“哎呦,出去了一趟还怪会说话的,婶儿可想你了,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报喜不报忧,报忧也没用。
“行,过得好就行,但婶儿看那个白衣服的小伙子更不错,黑小伙太冷了,要是可能的话,还是白小伙更搭你,阳光。”
慕千雪忍笑,不知谢琛知道他自己在乡亲们眼中这么拉胯时会是什么表情,一定很不屑吧。
他那样的人,要做丈夫,确实会让妻子很辛苦。
她垂眸,语调轻快:“其实还好,他挺照顾孩子的,只是人冷不太爱说话。”
“哟~”
谢琛那边,遇上了插着兜走过来的舟飞白,两人一对视,都是火药味十足。
舟飞白先开口:“怎么?担心成这样?还非要千里追过来?上演偶像剧场面?”
谢琛更直白一些:“把你的心思都收收,不要玩火自焚,也不要奢望我会手下留情。”
“嗤,你凭什么手下留情啊?你谢少是什么人啊?什么人能留在你眼里啊?不是连别人的性命都可以不在乎的吗?”舟飞白胸膛鼓动,妹妹的死就是他的意难平。
谢琛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言尽于此。”
当年的事情他即便愧疚,也没有责任为那条命付出什么。
转眼间就到了下葬的日子,当天慕千雪披麻戴孝在前面哭,而谢琛,舟飞白,苏永言三人则穿着黑色的西装跟着。
天气阴沉沉的,仿佛天都要为之落泪。
当老人的棺椁被放进土坑里,铁钎扬起灰色土一点点把棺椁覆盖时,慕千雪情绪也彻底崩溃,她向后倒去,倒在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