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慕千雪在谢琛的眼底看到了浓重森冷的杀意。
“做梦！”他的拒绝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凝神再看只是为了看清他眼底的情绪，但却再也捕捉不到，仿佛那抹杀意只是她的错觉。
不论是真是假，这个婚她离定了，也并不是因为他不同寻常的表现，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也为了...他们更好的未来吧。
虽然不一定有未来。
“我已经身败名裂，今晚过后，十三亿人都会知道我不干净，这样污点满满的我，就算你还愿意要，谢家也不会允许你要的。”
谢琛知道这是事实，但他依旧执拗：“我会查清楚，会还你一个清白，就算你没有清白，我也会亲手造一个清白给你！”
何等蛮横，何等不讲道理，仿佛这世界都是他说了算。
慕千雪讥讽一笑，偏头靠着车座后背闭上眼睛，不愿再费口舌。
下巴却被掐住：“说话。”
是男人恶劣的声音，她蹙眉再睁眼：“说不通，还要说什么？我跟你无话可说。”
谢琛眸光幽沉：“跟我无话可说，那总有事可做。”
她惊骇：“你疯了！这是什么时候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谢琛，你精神是不是有问题？”
谢琛没有否认，反而勾了下唇：“那你也无处可逃。”
他按照她瘦弱的肩膀，凑唇上去，她躲，他强，接个吻都不再亲昵暧昧，反而像打仗。
衣服在接触中掉落，他便俯咬在圆润白皙的肩头，疯狗一样，真真切切地咬。
她骂道：“滚啊！”
他变本加厉，翻身把她抱在怀里，朝下咬去，要不是那一通电话急震，恐怕就让他得逞了。
可能是看穿她内心的一瞬放松了，他接电话时不仅没有把她松开，反而故意揉她：“说。”
靠得太近，慕千雪一边忍耐，一边听着那边说话，谢琛似乎才想到什么，抬手拨了她一下，意思是别乱听。
她怎会如他所愿？不仅要听，还要贴着他的下巴听，莹润的唇向上，再向上，用最稚嫩的唇瓣碾磨他微刺的下巴，把话筒那边的话听得更清了，却也把他撩得更火了。
电话那边说的话是一团火，她也惹火。
电话挂断，她细长白皙的手指抚上他皱起的眉心：“果然，照片是真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谢琛把她不安分的手握住：“是真是假我不在意，你安分一点，等我解决完事情。”
他把她关了起来，不是在别墅，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公寓，不知是不是他平常金屋藏娇的地方。
她笑盈盈地讽刺他：“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爱我入骨。”
他回她白眼，似乎在说不自量力。
他走了，她坐在地上，脸上虚伪的面具揭开，只余下深深的忧虑和冷意。
她想到慕寒月，想到慕家，想到vcr里的照片，心中一半悲哀一半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