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做法了?”
昨日他以为,面前的这人只是一个除了长得俊之外,便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也真的信了庆阳的话:只是玩玩而已。
却未曾想到,面前这人竟然来真的!
庆阳干脆不瞒了,便点了点头,道:
“你可知还有更为上等的八卦对应的物事?”
景元道士却没有回答,只是问道:
“你之前可有施过法?”
“你可知施法是需要支付代价的!”
他现在认为庆阳只是一个不知从何处搞来了道门法术,想略一尝试的公子哥。
“我知道。”庆阳答道。
景元道士见到庆阳淡定的样子,心中一凛,旋即想道这年轻人莫非是别的派别的修行之士?
庆阳道:“道长可否与我说说,若是要做法,那这八卦所对应的事物用什么好?可有比你昨天说的,更为上等的。”
景元道士思忖了一会儿,捻着山羊胡道:
“更为上等的。”
“乾,可用祭天之法,取天之力。”
“坤,可用‘探龙锥’,来凝聚地气。”
“震,可用被雷劈过的‘雷击木’。”
“巽等风,坎取水,离烧火,艮取山石,兑取江水。”
“如此便可。”
庆阳听罢,问了景元道士祭天之法该如何施为。
景元道士为难道:“这是祖师爷传下的法门,不可外传,只能由我亲自来做,又或者是……”
他本来想让庆阳拜他为师,但他又想到庆阳可能是修行之人,法力比他还厉害,便不敢说了。
庆阳忽然自衣衫中取出一小锭银元宝,啪的一下放在桌上。
他觉得,对于这个穷道士来说,祖师爷的规矩绝对比不上这一小锭银元宝。
果然,景元道士的瞳孔微缩。
随即,景元道士突然直起了腰板,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激灵,翻起了白眼,彷如鬼神上身,整个人发羊癫疯般的颤抖起来,口中喃喃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一会儿后,又打了一个激灵,眼中露出了眼珠,看着庆阳,笑道:
“嘿嘿,公子爷,刚刚我做法问过了祖师爷,祖师爷见公子为人善良,即使非是我门下,也可以传法。”
而后,便不动声色地把桌上的这小锭银元宝笼入袖中,并将祭天之法说与庆阳。
庆阳听罢,便问道:“祭天之法所用的香炉、香烛,还有探龙锥,雷击木,该去哪里取得?”
景元道士捻着胡子道:“祭天的香炉、香烛,还有探龙锥我这里便有。”
“建安城外的苑西村中有一个义庄,里面的守庄之人我认识,他便屯有雷击木。”
庆阳当下便将香炉、香烛还有探龙锥买下,然后问了雷击木可否用银钱买来。
景元道士说可以。
庆阳于是问了雷击木的价格,便将三锭金元宝给了景元道士,托他去给自己买来雷击木,能买尽买。
庆阳将景元道士的幸苦费,定为买来雷击木所需要银钱的一成。
也就是说,景元道士买到越多的雷击木,所得的银钱才会越多。
因为与这道士不熟,庆阳便告诫了这道士勿要提钱跑路,不然会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景元道士连忙道:“我是想和公子爷做长久的生意,怎会提钱跑路,再说了,现在出了建安城这片地方,再走远点,便不安稳了,还能跑去哪?”
说罢,便赶忙收摊,提着庆阳的三锭金元宝,去城外买雷击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