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老头子拦着我,我能怎么办?要不你去救?正好磨一磨你的唇枪舌剑。”
北月飞槐鄙视道。
崔立言将头撇过去:“关本公子什么事?他又不是我姐夫。”
北月飞槐啧啧嘴道:“口是心非,小心文心蒙尘啊。不如你去麓山书院走一趟,没准能有所收获呢。”
“你是说……找大儒简玉衍?”
崔立言惊愕,随即猛然摇头,“不妥不妥。我深知李子安的秉性,他绝对不会将他这位恩师牵扯进来。万一知道是我出的馊主意,我会被他千里追杀的。”
“那就没办法了,李子安这回死定了。不过作为朋友,我可以每逢清明时节多给他烧些纸钱。”
北月飞槐感慨道。
他其实也想不出李子安不死的办法。
虽说藩王就是皇帝饲养在猪圈里吃好喝好的猪……但这头猪,只有皇帝一人能宰,其他人必须得好吃好喝供着,养的白白胖胖的才行。
所以,李子安这回是触动到陛下的逆鳞了。
而这么多天了陛下还不开口,就是想看看,到底还有那些人会为李子安说话,甚至将水搅混,混水模鱼,也好让他一网打尽。
当然,北月飞槐可没有这么高的政治觉悟,这一切都是家里老头子告诉他的,免得他太意气用事,将家族都拖入这足以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漩涡中来。
其实北月飞槐也想过,还有一个办法能救李子安的,那便是他亲登巴山剑场,请他师祖出山。
但这……
他虽欣赏李子安,但交情还没那么深,不可能为了李子安而浪费这么一张底牌。
言归正传。
渝州城。
被禁足数日的小王爷可是闷坏了。
这一日,他偷偷溜了出来,和韩逐空在渝州河画舫又开始了风流的生活。
好嘛。
被胖揍一顿的小王爷,又生龙活虎了。
这变态的恢复力,比妖族还强。
“韩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当日怎么就不出手?你可是暗劲高手,你若出手,李子安焉能得逞?”
小王爷确实很生气。
韩逐空可不想得罪小王爷,眼珠子一转立刻有了主意,说道:“哈哈,此乃苦肉计也。卑职早就料定李子安此人性格暴躁,定会惹事。你看,他将你我抓入天牢,这事儿就闹大了,陈雨彦那老匹夫还不是客客气气将我们送出来。而且,这事儿可是捅到了陛下那里,你说陛下会放过李子安?”
小王爷闻言大喜,不过又摇了摇头:“唉,可是听父王说,现在朝堂诸公争论不休,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李子安活蹦乱跳啊,多一刻钟都不想!”
“那还不简单,咱们再去添一把火。”
韩逐空阴险地笑了笑。
“哦?计将安出?”
小王爷大喜过望。
“嘿嘿,卑职听闻杜公公从应天府走水路回长安,渝州则是必经之地,若我所料不差,今日傍晚时分便会抵达渝州。”
“哪个杜公公?”
“当然是内务府的杜公公,他数月前南下,正是为皇帝挑选贡酒。”
小王爷不解:“江南贡酒的名额,还是落在应天府的南宫家吧?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韩逐空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道:“小王爷,咱们可以邀请杜公公去品尝仙人酿啊。”
“仙人酿若成了贡酒,那岂不是白白给李诺做嫁衣?韩兄,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小王爷不悦道。
“前提是此酒可以量产啊?”韩逐空阴险道,“杜公公点名此酒为御酒,李子安能反对吗?可短时间又不能量产,那可就是欺君!很快就要清明节了,陛下要祭祀,定会用到大量御酒啊……”
小王猛拍大腿,惊呼道:“此计,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