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我爹早都死了,还怎么个不利法?”
宋恒业急了,直接把信抓过来亲自看一遍,却见上面不过写了三五行,且字迹潦草,说明写信之人情况十分紧急。
顾清悠只能看到纸的背面,但也看出端倪,担忧的看向薛兰。
“看来认义女的事,又要放一放了。”
能让宋恒业专门来信提醒,足见事态严重,薛兰当机立断,火速命人将顾清悠送回了小院。
宋成业却被她方才那句话惊到了,不可置信道:“娘您是不是疯了,竟要认顾氏做义女?!”
夫妻变兄妹,这算怎么档子事!
恒业信里没有说明确切情况,薛兰心焦,闻言不耐烦道:“我想要闺女怎么了?还得跟世子报备不成?”
“娘,您说什么呢!”
经过上次翠桃的事,宋成业不敢再随意顶撞,但到底觉得别扭,吭哧半天,才突然道:“顾氏走时已然坑了咱们一大笔银子,若认了干亲,等她再嫁的时候,咱们少不得还得再贴份嫁妆,您又何苦来哉?”
能做国公府的义女,嫁妆自然也不能小气了,就算按照再普通的官家小姐,也得几十上百万两银子,那不妥妥打水漂吗?
薛兰美目瞪的溜圆:“老娘还没死呢,我的银子,想给谁就给谁,先管好你自己,我就烧高香了!”
宋成业羞愤而去。
顾清悠被送回小院,心思却恨不得飞去西北,一方面,她想知道国公府即将遇到的麻烦,最重要的——她承认,自己在担心宋恒业。
若上面再次铁了心针对国公府,那他这次的西北之行,莫不是个圈套?
越想,心里就越乱,按照当今圣上那卑劣的品性,倒也并非做不出来。
“小姐小姐,郡主来了!”
霜降的呼声打断她心烦意乱,顾清悠撑着身子坐起来,长乐已经进了内间。
“哎呀,你还有伤呢,赶紧躺好了!”
自那日去找叶澜报仇,长乐还是第一次过来,眉眼间丝毫看不出退婚的失落,倒是让顾清悠松了口气。
“郡主怎么突然来了,吃过午饭了么?”
“哪还有心思吃饭,气都被气饱了!”
顾清悠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还是为了叶澜的事?
长乐灌了几大口凉茶,拍着大腿道:“我刚得到消息,说之前代替小宋将军去西北的那个郡王爷,给皇上送去密报,诬告宁国公伪造军册,私吞军饷,幸好被人半路截了下来,否则皇上还不一定对国公府怎么样呢!”
伪造军册,私吞军饷?
顾清悠气急而笑:“怎么可能?若国公真的贪污,还会欠下那么多银子,皇上不会连这点决断都没有吧?”
长乐深深望着她:“就怕被人要扣的帽子,并非贪污,而是——谋逆。”
顾清悠的心随着这两个字停了片刻。
“怎么又扯到谋逆了?这……我有点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