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跟骆兄弟在一起,现在力竭,你过来搀扶我一下。”吕歌回道。
“你知道是她?”骆千墨听着吕歌呼吸没有丝毫急促,皱眉问道。
“想知道,那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吕歌说完在宁双的搀扶下起身扒拉开枯草丛朝外而去。
“求你?做梦吧。唉,唉,你就这么走了,我,我......”骆千墨听着两人远去,咬牙切齿问候了一遍吕歌的祖上三辈。
调动暗流沙在身下凝聚将他的身体支撑了起来,好在他的魔力恢复了一丝要不然他绝对相信那个之前就看她不顺眼的宁双会把他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
一辆马车停在大道上,寒风中宁双似乎连鞭子都拿不稳,看得出她伤的也不轻。
见宁双那幽怨的眼神,骆千墨礼貌性一笑调动最后一点魔力将自己推上了马车。
车厢里三个人将空间挤得满满的,柯晨瘫在那里已经没有了意识只有胸膛在轻微的起伏着,另一个骆千墨没有见过黑暗中也看不清脸但呼吸沉重应该伤到了肺部,吕歌也没讲究什么身份自己蜷缩在一角示意让骆千墨坐在自己身边。
骆千墨一屁股蹲在车厢里蜷缩着双脚现在能有个地方容身就不错了他也没有挑剔,看着那个一直捂着胸口的人他不禁庆幸自己没有被三千白玉币冲昏头脑。
去的时候不算吕诗在内总共八人,结果现在就只有四人在这儿,剩下的那四人不用说肯定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说,这马车哪里来的啊?我记得你们都是骑着马的啊!”骆千墨轻身在吕歌耳边问道,虽然他当时没有在场但之后乔妙之可是把每一个细节都跟他讲了。
“自己寻思去”,吕歌回了他这么一句便靠着车厢壁睡去了,显然意志已经到了极限。
感受着柯晨身上残留的木属性魔力波动,骆千墨看了眼在驾车的宁双,柯晨这个伤势还是被宁双治疗过,那没有治疗之前得是什么情况他真想象不出来,不禁佩服柯晨的生命力顽强。
感受着从车窗里不时吹进的寒风,骆千墨蜷缩着身子,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不多时也昏睡了过去。
等骆千墨再醒来时,身体肌肉终于回归了他的掌控,阳光透过被雨水打湿的帘子进入车厢,看着这缕温暖的阳光他不自觉伸手触碰,那种只属于太阳的温暖感让他觉得格外幸福。
轻声走出车外,还在赶路的宁双猛地一惊,一双匕首就朝骆千墨刺来,好在他反应迅速才抓住了宁双的手腕,将匕首夺了过来。
按理说他此刻的状态连平时十分之一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可就真的将宁双的匕首夺了下来,可见宁双此刻的状态有多糟糕。
昨夜风急天黑他也没有仔细去看宁双,现在上下一扫才发现宁双的伤口有多少,几乎整个身上没有完好的地方,有割伤有划伤,也不知道昨晚她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宁双也看清了是骆千墨,冷哼一声,按住了自己手臂与肩胛骨连接处的关节,凤眉微蹙,脸上的肌肉在颤动着。
骆千墨赶紧松手,看样子宁双不光是这些皮外伤那些没法用肉眼看不到的伤肯定也不止关节这一处。
“要不我来吧,你歇着去?”骆千墨挠挠头,试探性地问道。
“你知道该怎么走吗?”宁双声音沙哑。
“知道,按着大道走就是了,最终目的地是滉瀁城嘛”,骆千墨说着取出水瓶递给宁双。
“知道就好”,宁双说着就要说伸手去接,突然身体一颤往车下倒去。
好在骆千墨反应迅速,赶紧抓住了她的肩膀才没有使她从马车上跌落。
车厢里面的空间已经不足,骆千墨想了想决定用暗流沙将宁双固定在马车驾驶座上,现在他的魔力已经在正常恢复了,这样的消耗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握着鞭子骆千墨轻轻抽打着马屁股,看了眼已经睡过去的宁双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他想不明白吕歌有什么值得她这么卖命,这赶了一夜的路最难的可是跟自己意志的斗争,能战胜自己的困意说明宁双应该是吃过大苦的人。
昨夜的狂风吹散了这片区域的白云,此刻的天空一碧如洗,马车就在骆千墨的驾驭下不紧不慢地沿着大道往滉瀁城而去。
要想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距离还剩最后一小段距离时这马说什么也不跑了,不时用伸出舌头看样子是在向骆千墨索要食物。
只是这个季节让他去哪里找草料啊,要是白玉币这马能吃的话他宁愿用白玉币喂给它吃。没办法骆千墨现在已经可以说是个小型的土财主了,想想几万白玉币就在自己身上他就感觉如沐春风,当了这么多年的游戏商人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么多钱。
马儿不跑他也不能拉着它跑吧,没办法,马车就搁在了路上。骆千墨坐在那里拿着三个储物戒不时傻笑着,昨晚只是匆匆一瞥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收获有多大,这真的可谓是一夜暴富啊。
各种药丸三人加起来得有百十瓶,一些带有属性魔力的宝石材料更是有十几件,而且还有一个随机武器打造卷轴不过在他用真言咒印鉴定过后略微失望,没有达到稀有程度就没法买出很高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