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可是你讲了这么多跟你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是没明白。”骆千墨听着挺起劲,可是这些貌似跟他先上来的问题并不沾边啊。
“其实,我就来自于罪恶之地,也是那场灾难的受害者,原本的一家人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之后我在路边乞讨几乎看过了所有肮脏黑暗的事情,风中雨中雪中我都感受过蚊虫的叮咬感,以最卑微的样子揉碎了自尊苟且地活着。那个时候哪里有什么饭菜啊,有一口人家吃剩的馒头我们那些小孩都得拼个你死我活,甚至你敢信我跟狗抢夺过食物,现在回想起来我依旧觉得那些事情仿佛就在昨天是那么的清晰。”
“但我是幸运的,定乾候奉命征讨罪恶之地,那些恶人不敌仓皇逃窜,在火光中我看到了定乾候向我走来,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他走。”宁双说着已经泪眼婆娑。
“当时我问他能不能吃饱饭,他说管够,那种慈祥的笑容如一束暖阳照在了我已经斑驳的心中,就这样我离开了罪恶之地,进入了军营。”
“兴许是因为我尝过人间疾苦我比别人更能吃苦,实力也是持续提升,最终被大将军选中来到了定乾候府。那个时候小姐只有两三岁,平日里就是我照顾小姐的起居当然也是我陪小姐玩。”
“其实说是我陪小姐玩但我感觉是小姐在陪我玩,跟天真无邪的小姐在一起的这几年让阳光真正照进了我的心里,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若不是如此可能我早年的经历已经使我心里上发生了扭曲。”
“所以我很感激侯爷,拿小姐就好像亲妹妹一样,所以小姐的每个心愿我都是尽力满足。之前小姐就跟我说想要跟哥哥一起回到北神国,所以我才如此保护着公子,你能明白吗?”宁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骆千墨点点头陷入了沉默,没想到宁双看上去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这让骆千墨不禁想到了自己,虽然现实中自己双腿瘫痪但至少有家人的陪伴吃喝无忧,与宁双的经历相比自己已经太幸福了。
“对了,你觉得那些‘高楼’的人还会对咱们发起袭击吗?我现在这个状态也护不了你们啊。”骆千墨一直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忘了问,尽力回忆之下一拍脑门这才想了起来,赶紧询问道。
“不会,‘高楼’的每次任务都需要从任务地周围提前调集人手,昨晚我们虽然没有全歼但漏网之鱼伤得不比我们轻,已经成不了气候,所以不必担心。”宁双解释道。
“那就好,那你好好休息,这马乃是好马,全力赶路之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到滉瀁城了。”
听骆千墨这么说,宁双点点头,依靠在车厢外侧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从白天走到傍晚,等天空完全黑下来之际,一座被高大围墙围着的主城赫然出现在了骆千墨的视野中,城门大开,上书三个大字——滉瀁城。
光是从城外看去里面的光亮便不是千叶城能比,迎面而来的那种商业气息让骆千墨恍如隔日仿佛回到了现代都市的庙会中。
“知道你醒了,赶紧出来吧,我们到了。”骆千墨说完伸了个懒腰,跳下车来活动着身体,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近一天身体都快锈住了。
帘幕被撩开,吕歌不知何时已经换了身衣服,一身青衣下倒算是个翩翩公子。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滉瀁城,跟你么北神国的国都比如何?”骆千墨放肆着呼吸着空气这里面充斥着小吃的味道,让吃了多天冷食的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品尝一番了。
“比我想象的好,至少被千叶城要磅礴大气一些,但跟我们北神国的都城相比还差得远。”
骆千墨白了吕歌一眼,在招人打这方面吕歌特别有天赋。
“进城吗?骆千墨问道。
“当然,咱们先去吃点东西,晚上我还要好好活动一番呢。”吕歌说完看着骆千墨看他的眼神意识到自己的表达似乎有误,“不是那个意思,我得好好为明天的拍卖会擘画一番。”
看着吕歌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骆千墨都懒得拆穿,擘画啥啊,就是使劲叫价呗,反正无论他喊多少肯定都不会落到他手上,这君王的武器不知有多少明面和暗地里的势力盯着,估计得拍出天价了。
“明天你和我一块儿去吧,保护我安全。”吕歌提议道。
“你没睡醒吗?我有义务还是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啊?再说明天我就不信有谁敢在拍卖场动手,这怎么死得都不知道吧。”
吕歌点点头,“也对,那你明天不去了?”
“你管好你自己吧,进了城咱两的交易就算结束,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骆千墨牵着马已经在朝城门走了。
“谁说进了城咱两交易就结束了,我妹妹还在你手上呢,把她安全送到我身边你才算是圆满完成了约定的内容。”吕歌似乎早就在这儿等着他了,这话说得那个流利啊。
骆千墨嫌弃地点点头,“好,那我接到吕诗后怎么去找你呢,送你住处行吗?”
“柯晨和宁双明天伤势都不见得能恢复多少,你把小妹放在住处多少都有隐患,明天我具体行踪不定但晚上一定会在拍卖会,你那个时候将小妹送过来就行。还有别让我小妹饿肚子也不能让她不开心,要不然交易就按不完全完成处理,你的钱至少要减一半。”
“你......”,骆千墨有种被坑了的感觉,但想想最难的时候都过来了,他的小妹难道还能比那些随时要他们命的人更难缠吗?
“好,我一定把吕诗安全带到你面前,这样总可以了吧?”骆千墨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