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见陈平进来,俞玲春直起身子。
但有气没力的。
陈平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打趣道:
“怎么了?灵力亏空了?”
“没,没有呢。”俞玲春脸色一红,嘟囔嘴:“画符画累了呢。”
云灵珊来自筑基世界,气质优雅,举止得体,一颦一笑皆落落大方,自带一股他们这些底层散修所没有的气质。
俞玲春觉得这样的女修,连她都忍不住会被吸引住。
你这醋味都冲天了陈平在她身边坐下,捏了捏她的白皙小手:
“对了,一直没问你家里的情况,凡间故乡那边的情况如何?”
自认识以来,就只见到俞玲春和她的爷爷俞青义相依为命,从未见过第二个亲人。
因为陈平的身世问题,俞玲春也从未主动提起过小时候的事。
俞玲春依偎在陈平怀里,回忆了一下道:
“都没印象了,只记得是一个小村落。迷迷糊糊的印象中我们家族就爷爷一人是修仙者,我还未出生时爷爷就已经走了,后来爷爷有一天突然回来,给家族里留了一大笔钱。又说我是修仙苗子,离开时就把我带走了。我连村落名字和阿爹阿娘的样子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那时候我才六岁.”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俞玲春开始了没有童年的苦修之路。
别人在玩泥巴,她在修仙。别人在爹娘怀里撒娇,她在修仙。
她是凡人眼中别人家的孩子。
俞青义自己一生都为散修,深知散修的艰辛。所以在俞玲春九岁那年进入练气一层之后,俞青义就一心谋划让俞玲春进入宗门。
俞玲春十岁那年进入了一家小型宗门,俞青义则在附属修仙城呆了下来。
不曾想两年后宗门被灭门,俞玲春爷俩捡回一条命,再次颠沛流离。
最后随着商队到了连云城,以期加入青云宗。
不曾想又遇到了青云宗颠覆之事。
陈平唏嘘不已。
不过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正道时时刻刻都面临着魔修、妖道、邪祟、邪修的威胁,不仅如此,宗门与宗门之间亦有激烈的竞争。
小宗门一旦没站好队,稍不留神就会被兼并,甚至灭宗。
修仙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
“或许以后会打听到你的故乡的。到那时,我们一起回去,在玫墓氏绱迓淅锇煲淮魏浜淞伊业南怖瘢把所有的故老乡亲都请过来。再请上几个戏班,让她们唱上个几日几夜。”陈平憧憬。
闻言,俞玲春心里温暖不已。
因云灵姗而搅起的内心波纹,一下子被抚平。
“咋还哭了呢?”
陈平用手指揩了一下她的脸颊。
…终究还是个小孩啊。
“就是高兴。”俞玲春柔声。
傍晚。
“吕道友,你这是日日在外忙碌啊。”陈平练了一会儿功,出到院子里刚好见到吕正中从外面回来,打了个招呼。
“哎,前两日魔修猖狂。这几日都得协助做一些善后之事。”说罢,吕正中又压低声音道:
“昨日筑基大修士就诛杀了好几个作祟的魔修。听闻哈,听闻有一个魔化邪祟被一个练气九层修士独自给诛杀了。听闻是城主放出的话――我等云中城练气修士亦能诛邪。”
这云城主,还真是不放过任何鼓舞士气的机会。
也罢,只要不提及我就行。
“…真是啊,不曾想云中城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同道。估计是内城的优异弟子。”吕正中倾慕不已。
“是啊,内城弟子不乏天之骄子。”陈平巴不得众人都以为是内城弟子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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