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喝牛奶。”他瞥了眼她怀中的啤酒，那纸板都将她的胳膊蹭红了，看着脆弱。
姜暖暖笑呵呵的回：“偶尔也需要来点酒提前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他甩了下指尖的水，拿过她怀里啤酒，放进屋子里的小冰箱里。
姜暖暖一点也不避讳的告诉他，“庆祝我会在明天的姜家大小姐婚礼上捣蛋成功。”
斐堇召垂眸，神色淡漠，“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
姜暖暖拍了下他的肩，不高兴的努努唇：“图书馆说的话你都忘啦？现在是侮辱我吗？我只是想报复而已，这对狗男女往我身上都不知道泼多少脏水了。”
他起身，神色不变，往她手里塞了盒奶，“去坐着等开饭。”
姜暖暖抱着牛奶走开，桌上的那只老手机响了，她过去瞥了一眼，随即道：“斐堇召，有人给你打微信视频。”
外面洗菜的男生没听清，直接问：“谁的电话。”
姜暖暖拿起来，眉头一挑，报出了名字，“荣昭。”
哗啦啦的水声一下就停了。
略显慌乱的脚步声来的很快，桌上的手机立即从她的眼前被拿走。
姜暖暖戳开了牛奶盒，识相的说：“我去楼上的阳台，你慢慢打。”
她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留恋，也没注意到身后人投来的复杂眼神。
不过老房子的隔音是真的差劲，姜暖暖没去二楼阳台，只是在斐堇召看不见的楼梯过道里坐了下来。
吸溜着牛奶，听着新鲜出炉的主角剧情。
“堇召，你在干嘛呢，这么久才接我视频。”清脆的女声听上去活力满满的。
斐堇召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有事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对面沉默下来，姜暖暖也竖起了耳朵。
荣昭笑了下，有点扭捏的说：“我听你们学校的一个学生说你和一个女生走的很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是不是又找女朋友了，”
“和你有关？”
少年的讥讽声不留情，刺的对面小姑娘鼻子一酸，声音哽咽，“是没有关系，我就是，我就是不喜欢你找女朋友，我在外面上学还没找男朋友呢，你怎么就比我先一步了。”
姜暖暖轻声叹息，可怜的一对少年鸳鸯啊，家族拆散的爱情也不一定不会幸福不是。
斐堇召没错过那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他忽然扭头，看向被薄墙隔绝的楼梯。
“堇召，你听见我的说话了吗？你在看什么？还有人在家吗？”
姜暖暖觉得自己被发现了，立即爬起来转过身，蹑手蹑脚的往楼上走去。
当然，她也没错过斐堇召说的那句没有。
他说自己不会找女朋友。
姜暖暖抱着牛奶盒站上阳台，看着下面小巷子里的人来人往，又是重重一叹。
她自己一个社畜每天不是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正儿八经的单纯恋爱一次没有，相亲遇到的也全是歪瓜裂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