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这具身体是影子做成,这才能够在寂灭之力存活,但每时每刻的毁灭还是给他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人皇无奈,他被归墟抄袭冲刷,彻底锁定在了原地不可动弹,只得硬抗。
而每次的潮汐爆发,一向都会持续三天,能抗得过一时,又如何抗的过三日?
被逼无奈,他只得动用适才淬炼出的诡异之力,以此来不断磨灭体内的寂灭。
人皇此时对弑神者齐槐恨极了!
他恨不得现在将齐槐拉出来,捅他三万六千刀!要让齐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不是因为齐槐,归墟根本不会爆发潮汐,自己也不会被迫动用诡异之力。
要知道,这就相当于他这次来帝尸冢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用言语已经不足以描述人皇对齐槐有多恨了。
但是上天注定不会给他虐杀的机会,毕竟在这种潮汐喷发下,几乎没有人可以活下来。
齐槐的实力他是知道的,最多不超过紫府境,这种动动手指就能捏死的蝼蚁,就更不可能存活下来了。
人皇这般想着,体内的诡异力量不断的流逝,他感觉自己的心好痛。
痛啊!
……
……
三日时间,眨眼即逝。
潮汐在外界涌动的声音逐渐消失不见了,齐槐布置下的阵法也逐渐融入了虚空。
他猛的睁开眼睛,神光乍现,精力充沛,长笑一声,自得道:
“哈哈哈,该出去了,想必人皇那厮,早已经死了。”
随后,齐槐破开碎石,从洞穴内起身而出,孟婆紧随其后,两人举目望去,什么都没有瞧见。
就跟来时一模一样,除了荒芜的大地以外,根本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很显然,这片天地已经习惯了归墟的潮汐。
齐槐现在心情极好,他在这里弄死了人皇的影子,可谓是闷声发大财。
要知道,帝尸冢跟外界是不互通的,齐槐就感知不到自己的本体,人皇自然也是一般无二。
影子死在这里,没人知道是齐槐杀的。
当然,死在归墟潮汐喷发下,怎么能算是他杀的呢?
这般想着,齐槐带着孟婆重新往山上走去,不多时便到了山顶,低头看去,只见归墟又恢复了以往那般模样。
不过,空气中很明显的有更多的寂灭之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的消除。
齐槐扫视了一眼,并不曾发现人皇的影子,天帝的棺材也不见了,显然是都被彻底泯灭了。
“老祖她……唉……”孟婆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神色之间有些落寞。
她还准备去扒老祖的棺材板,取点好东西呢,如今却不曾想,白发人竟送了黑发人。
虽然说老祖早就死了不知道几千年了。
“总比让人皇给糟践了好。”齐槐拍了拍她的肩膀,这般安慰道。
孟婆瞥了他一眼,脸色微冷,没有说话。
什么叫糟践?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欠揍呢?
齐槐自是不管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此时已经御空朝着下面飞去,既然搞死了人皇,就该想办法出去了。
有进自然就有出,当年既然天庭雨师从这里出去过,那就肯定有通道。
齐槐眼底闪过金光,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感知催动到了极致。
他在察觉天地之间一切不和谐的地方,这是个细致活,但现在的齐槐极有耐心。
走着走着,大半日悄然而逝,齐槐忽然顿住脚步,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他踩着荒芜大地,瞅着身前的虚空,不确信的点了某处一下。
嗡!
一声嗡鸣顿时响起,虚空里出现了一缕淡淡的光。
齐槐嘴角翘起,果然找到了,而且居然还是一座藏身在虚空里的阵法。
“老邪啊,我瞧着这阵法像是人为布置下的。”齐槐在心底暗自说道。
闻言,邪至尊嗤了一声,淡淡道:“这不是很正常?”
“本座早就说了,雨师大人曾经从归墟离开过,他老人家布置一座阵法有什么可奇怪的?”
“那一位还擅长阵法?”齐槐一边掐出阵纹破解,一边问道。
闻言。
邪至尊顿时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方才幽幽问道:“你觉得呢?”
“咳咳……”
齐槐轻咳了一声,显然他也反应过来了,如果雨师大人不擅长阵法,那邪至尊又是怎么被封印的,这话显然问的有点揭老邪伤疤的意思。
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不断在虚空点去,他发现这是一座指向性阵法,目的地是单一的。
意思就是说,这阵法就只能去事先设定好的地方,也不知道到底通往哪里。
不过雨师心系人族,想来不会害他这个同族吧?
齐槐也属于没有办法,他如今只能利用这个方式出去。
总之,先出去了再说,把归墟大阵传给本体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顾小冉他们……实在不行只能再慢慢想办法。
齐槐这般想着,忽然身子一顿,脚腕一凉,他猛的低头一看,只见一堆漆黑的沙子竟是顺着脚腕再向自己的身体上攀爬。
“握草,老东西,你还没死?!”
他自是一眼就认出了黑沙的本来面目,脸色瞬间大变,抬手便是轮回符印朝腿上打去。
齐槐万万没有想到,这老东西居然从潮汐里扛过来了!
轮回符印出现,人皇自是要暂避锋芒,他只得退去,在齐槐的面前重新凝聚身体。
漆黑沙子涌动间,人皇冰寒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弑神者,真是好一个弑神者呐!好的很呐!”
他也没想到齐槐居然也从潮汐里活下来了,既然如此,那自是要将其给狠狠的虐杀一番。
好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然而,齐槐也是这么想的。
他提着轮回符印就冲了上去,同时一具化身从袖口掉落,开始凝结寂灭符印!
趁他病,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