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提升更多的还是精神,这其中包括他对灵力的细密感知程度,以及自身的掌控度。
他一边适应着身体的变化,一边朝着皇宫走去。
今夜的事情,只是完成了前半部分,只有剩下的麻烦解决,他才能得以达成目的。
人皇的影子虽然被他在归墟里干掉了,但是这个老东西一定在帝都安排了其他的后手。
影子这种神通,向来都不可能只有一个。
东宫和皇宫离的不远,不多时他便到了皇宫。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早在上一次梅林弑神,他就释放出了影子探查过了一番。
皇宫里边没什么特殊的,后宫也没几个妃嫔,人皇似乎不热衷于此道。
齐槐在飞行的同时,释放出了自己的影子,加快进度再次将皇宫搜查了一番。
这一次,他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的疑点。
“老东西的后手到底在哪儿?”
齐槐皱起眉头,暗自开始思索,如果上面找不到问题,那么……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向了地下。
……
……
与此同时。
皇宫主殿的地下深处,古老的长明灯将这里照的灯火通明。
依旧是那一处幽静的水潭,潭水里面正在缓缓溢出沙子。
不过,跟上次相比起来,这一次沙子的凝聚速度堪称是龟速。
忽的。
宫殿的温度降低了许多,一层薄薄的冰霜诡异的浮现在了大殿之内,爬上了四周的墙壁。
冰霜的厚度飞速增加,几乎转瞬之间便形成了厚厚的冰层。
潭水的深处,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何事?”
依旧在凝聚的沙子里传出了人皇的声音。
闻言,冥王沉默一瞬,随后淡淡道:“轮回显示,大夏适才死了两个紫府境。”
人皇:“……”
他顿了顿,随后道:“你说什……”
“现在是三个。”
他一句话不曾说完,冥王直接打断了他,带来了更不好的消息。
人皇再次陷入了沉默,他的内心升起了浓浓的疑惑,以及一丝丝的愤怒。
几个紫府境,还是人族的紫府,死了就死了,人皇根本不带的有半点的心疼。
但问题在于死的太过莫名其妙了。
如果不是冥王通过轮回瞧了一眼,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同样的事情,在前不久还发生过一次。
归墟里的影子,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失去了任何的感知。
哪怕是身在帝尸冢,隔绝内外天地,他也跟影子保持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但是在归墟打开的前不久,影子居然彻底消失了。
人皇甚至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差错,是归墟亦或者是人为?
这一切都好似是个谜。
如今,一样如此。
这很诡异。
良久,沙子里传出了人皇没有感情的声音。
“你那边,派几个人来瞧瞧,大夏发生了何事。”
闻言,冥王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问道:“你还有多久才能凝聚化身?”
“大概,三个月吧。”
人皇继续道:“上一次化身被轮回磨灭,新的化身用光了恒沙池多年的积攒,新的化身还需一段时间。”
“不要影响那件事。”冥王的声音郑重了许多。
“放心。”
“嗯。”
话音落下,一层层冰霜逐渐消失,水潭深处的影子同样消失不见。
这处地下宫殿里,重新归于寂静,只有人皇不解的声音从沙子里传出。
“弑神者……到底是谁呢?”
他更倾向于那一位的弟子,但是又觉得不大可能。
毕竟距离天庭崩坏,已经过去太久太久的时间了。
那会还是上古纪元的鼎盛时期,如今……新的时代都要开启了。
“呵!”
人皇冷哼一声,不再去想。
他开始收归思绪,加速从恒沙池里吸取黑沙,凝聚化身。
……
不过,人皇没有注意到的是。
古老的大殿内,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张薄的跟纸片似的小人,正扒在地缝上。
小人的面部表情是愕然的,他双眼睁的浑圆,瞳孔里难以置信。
人皇,还有冥王……
这两老东西居然是他么一伙的!
天呐,何等惊人的消息?!
也是他来的巧,正好在冥王出现的那一刻爬了进来。
齐槐现在收敛气息的本事,已经可以说是登峰造极,故而两人都没有发现他。
当然,这也是因为两人并非本体到来。
人皇只是一道意识,他的新影子还没有凝聚而成,冥王就更不用多说,他隔着一个阳间。
别看人死了以后就能去地府,但冥界其实跟大夏隔着不知道有多远。
不过这对齐槐来说,可是大好事,他哪里会想到,自己居然探查到了这般惊人的消息?
“那件事情,又是什么?”
齐槐心底暗自想到,他早先就知道这老狗有惊人谋划,如今果不其然!
他稍作思索,发现并未有任何头绪。
齐槐决定以后再慢慢探查其中的隐秘,他现在要做的是……
趁人皇现在虚的很,抽冷子给他来一记狠的!
齐槐的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谁又能拒绝打死人皇呢?哪怕是一具化身。
他看着水潭里的那堆沙子,眼珠子滴溜一转,一计忽的浮上心头。
随后。
只见齐槐的体型发生了改变,变成完全陌生的一副样子。
紧接着,他勾连储物戒,摸上了一缕……灰色雾气。
随后。
齐槐没有任何犹豫,灵力奔涌之间,瞬间朝着人皇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在变大,浓郁的邪气密布全身,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模样。
霎时间,大殿内出现了极阴冷、极邪恶的气息,人皇悚然一惊,操控黑沙便要化作人形。
然而,齐槐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邪气铺天盖地的朝着他压了过去,同时他幻化出邪至尊的声音,狞笑道:
“天庭老狗,撞在本座手里,算你倒霉!”
本座?
人皇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在蛮荒里,可不是谁有资格自称本座的。
“大胆!”
但他顾不得思量这些,因为他马上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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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个小病,抱歉,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