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叉击中磷火,却没有想象中的击散击飞,反而顺着铁叉漫延,顷刻上身,青头虾将瞬间变成一只烤大虾,呼嚎声中,铁叉下意识挥舞,数次都从老妇头顶掠过。
这样的磷火对水族来说正是针对,一经着体,非烧心蚀骨不能停,但一时却不会速死,尤其对生命力强盛的妖族来说。
冲灵道术再变,眼看虾将着了道,一道陷妖束缚甩出,把它紧紧捆住,同时消去了磷火。
他不是冲动之人,对分寸拿捏得很得当,既要展人族威风,还不能真个惹恼了漫江水族,否则激起妖变,水族本就脑子不够用,再屠了城,那可就罪莫大焉。
青头虾将萎顿于地,命是保住了,就是被烧的浑身失了力气,被紧跟上来的其他三个道人按住。
它脑子是真的木,即使如此,仍然气焰嚣张,有恃无恐,
“兀那道人,有种便杀了俺,这般婆婆妈妈,是为何故?”
道人们被点中了死穴,他们没有压服清塘水妖的绝对实力,就不敢把事情做绝,这么擒住青头虾将,杀又杀不得,怕惹怒水族;放又放不得,怕失了锐气,这次出手就没了意义,平白让妖物们看轻,竟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候茑跟着道人们跳下城墙,这本不干他的事,但三个道人都下去了,若只留他一个在城头,好像也不是回事?
这时看水妖们群情激昂,鼓噪渐盛,一个处理不好就会酿成大事件,常年处理民间纠纷的他知道现在就是最关键的时机,再不做点什么就会完全控制不住场面,而三个道人却在那里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心中一急,大喝一声,“呔,天地生万物,节度各有常。毫发不可乱,奉时以行藏。不惟寡悔吝,尤可免折伤。倘不如所受,一一皆可伐。
汝等鼓噪做乱,无非凭持清塘大江,信不信我等禀告道庭,扫麓山之雪,断江水之源,让尔等一众水乌龟,变成旱王-八?”
断麓山江水之源,先不说可不可行;但如果只是一个威胁,那真正是击在清塘水族的七寸之上,它们这些水妖,离了水便什么都不是!
人类如果不顾清塘两岸黎民百姓,真的这么做了,或者把水源引向它处,那真正是灭顶之灾。
一时间,水妖们忌惮,但也有见识多的水妖却认为这不过是虚言恐吓,人类未必真的敢做出来!
冲灵道人心中缓了一口气,正要开口求个折中之道,却谁知那个待罪刑缉突然拔出腰间横刀,只见当空刀光一闪,蓝血飞溅,虾头落地!
候茑戟指而喝,“战又不战,退又不退,你待怎地?”
正是,
六盘潮头试宝刀,落日正悬杨子桥。黑衫摆阵欺河伯,白虹当座开青霄。一气万里行色催,青头将军髯杂毛。弹铗金精啸生火,酣歌忽指欃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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