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抚衙传来消息,他可以回去上岗了,大概是看风声已过,没什么动静了?
仍然是日常的衙丁公务,只不过候茑变得更低调,更务实;他知道自己的有些想法并不适合他现在的能力,由着性子来唯一的结果就是給自己添麻烦,也給别人添堵。
人是有一个容忍限度的,像是李都尉,可能也包括锦城其它大大小小的修士,千万不要以为自己就没事了,只不过别人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等他自己露出破绽。
在修行界,比的是谁能在时间长河中走得更远,而不是有事没事的总想闪闪光。
在点押房闲极无聊时,他拿出了自己在留阳买下的几本遁术,六个衙丁开始仔细研究起来。
关于功术,在一个成-熟的修行世界并不罕见,不存在你练了就天下无敌,技压群雄的情况;功术是开放性质的,总有机会搞到,区别在于同样一个功术,当你练成之后,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
就像同样一个火焰术,有的人使出来有磨盘大小,有的就只有拳头大小;同样一种剑术,候茑施展出来就是凌厉无匹,王冕使来就差强人意。
遁法也是一样,用不着保密,都能在坊市买到了,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草长莺飞?我看了下,这就是凡世的轻功之法吧?经行脉络都是凡人的路子,师兄,你上当了。”蒋南英调侃道。
“辟水诀?师兄,你得先杀条蛟龙弄颗辟水珠!”于兴烈看的自摇头。
“扶摇?这需要道门特别的羽落道体,否则可能摇不起来,就只能爬了。”马汝钧幸灾乐祸。
“身器术?这好像和我们全真教的御剑术有点像?师兄你除了剑还有其它的器么?那干嘛不直接练御剑术?”宗潜很困惑。
“去天尺五?这名字大气!不就是土遁么?还是只能尺五的土遁,胖点的话屁-股都得露出来,潜地尺五,改成去天尺五,真有才!”王冕直接吐槽。
候茑被鄙视了,善意的调侃中显露出他在修行整体性上的不足,过于专注于剑术,真正踏入修行的时间又不长,哪怕他已经努力追赶,仍然很难在短时间内达到和他人一样在眼界上的宽度。
他把太多的时间都用在吸收魂境中学到的剑术了,有所得,必有所失。
应该说,几个衙丁的评判还是很中肯的,他们虽然剑术远不如候茑凌厉,但在见识上因为家学渊源,因为数年的广泛接触,知道的可要比候茑多得多,自然就能避开这些在他们看来其实很寻常的陷阱。
宗潜很诚恳,“身器术就是道门的御剑术,只不过他们的器包含广阔,种类无数,普适性很强却没有全真教御剑术的专一性,可以借鉴,练就不必了,我估计师兄你也不可能弃剑不用吧?
五行遁是方向,但在通玄之前就没必要了,咱们这些小修对五行感觉迟钝,现在修练就不是事倍功半,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辟水诀?师兄在水里有仇家妖物?我的意思还是要等等看,咱们这样的一下水就只能凭罡炁护身,随时随地保持炁罩,战还未开先少了部分气炁,吃亏的很呢。”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三人行必有我师,候茑欣然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