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是什么意思?酒呢?你们新酿出来的酒呢?”有一大汉,在铺子外等了足足数个时辰,却依旧没买到酒,故而怒道。
“这位客人,实在不好意思,我们飞鸿今天的酒水,已经卖光了。”
“什么?卖光了?”这下子不只是大汉了,而是客人们全都炸了锅。
“飞鸿是什么意思?多了张记一家铺子,拿出来的卖的酒反而少了这么多,你们酿酒的师傅是干什么吃的?”
“就是就是,今日我等也是听说飞鸿第二家酒铺开业,这才过来捧场。可你们拿出来的酒水,还不够昨日的多!”
“还有二月春风呢?我家少爷等着这新酒足足好几天了,说好的今日出售,可酒呢?”
群情激愤,眼看就要引起哗变,伙计们便急忙安抚起来。
“诸位客人,息怒,息怒啊!今日的酒水确实已经卖完了。”
“若是还想要,只能明儿个赶早了。”
“每天都这样说,可每天的酒水都那般少!飞鸿是在把我们当猴子耍吗?”
“是不是大家对你们太宽容了?”
就在伙计们压不住舆论时,飞鸿酒铺内走出一个人。
衣袂飘飞,剑眉星目,俨然一副浊世佳公子模样,正是顾北川!
“诸位,我是飞鸿东家,顾北川。”
“诸位有什么,找我说便是,莫要难为我飞鸿的伙计。”
听闻此言,伙计们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瞧瞧,瞧瞧,天底下哪有这般好的东家。
卖酒的客人们听了顾北川的话,也不再闹腾,反而变得有些拘谨起来。
树的影,人的名!
淮南诗会,顾北川以一首《将进酒》力压四大才子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就连白鹿先生也与他平辈相交。
在众人看来,这可是位有名堂的读书人!
在他面前,不可失了风骨,丢了脸面。
“顾东家,我等慕名而来,心仪飞鸿新酒——二月春风良久。”
“可不知为何,飞鸿今日不但未曾出售新酒,反而连拿出来卖的酒水,也比不上昨日那般多。”
“飞鸿既然已经接手张记酒铺,理应多酿些酒水,不知为何会如此?”
“还请顾东家解惑。”
众人之中,一位身着青衫儒袍的读书人站出来说道。
听闻此言,顾北川一拍脑袋,做恍然大悟状,道:
“原来如此!”
“这位兄台所说不错,接手了张记铺子后,我们酿出来的酒水确实多了不少,而二月春风也早就酿出来了!”
闻言青衫读书人先是一喜,后又皱眉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见飞鸿拿酒出来卖?”
“是啊是啊,你说得再好,没有酒水拿出来卖,也是枉然!”人群中也有人议论纷纷。
“不论是二月春风还是多出来的酒水,通通放在城中心飞鸿酒楼出售。”
“这本是早就定好的事宜,都怪顾某疏忽,一时忘了通知诸位。”顾北川作惭愧状道。
“飞鸿酒楼?那是何处?”
“可是腾龙酒楼对面那家?”
“不错,正是。和两家酒铺一样,这家酒楼也是飞鸿的产业。”
听闻此言,很快便有人消失不见。
知道了卖酒的地方,自然也就不用在此饶舌。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青衫读书人也顿时急切起来。
若是去晚了,这才子酿八成就没了!
“顾东家,那我们就在此别过,日后再一起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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