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不急着为难县令,但是他是害死父母的罪魁祸首,此仇必报,只等收集证据,就让他明正典刑,如果王法不能制裁他,戴冠不介意亲自送他归西。
于是戴冠主动转移了注意力,赵颂的事情还没完呢,虽然他此刻已经坐立不安,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恍惚出神,可也不能落荒而逃,否则以后更加没脸在梁州出没了。
原本说的三件事,被飞剑这么一搅和,最后那件还没说清楚,那可是关系到自己的生死。
戴冠一首词一招飞剑,胡家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赴宴的众人都是明白人,自然不会再追究他以前如何,赵颂说的是不是实情。
此刻他们只想巴结胡家,以图以后对自家的发展有所帮助。
胡娴何其聪慧,戴冠将县令大人逼得窘迫不已的事情,她都看得明白,这其中的原委,她也听到一些流言,之前戴冠的表现太过懦弱无能,她自是看不起的,如今见戴冠不卑不亢,甚至咄咄逼人,她觉得很有魅力,欣喜不已。
再看战战兢兢的赵颂,顿时有些嫌弃,这样的人,是怎么敢打自己主意的啊?
戴冠向她看来,故意笑得夸张,她不禁莞尔,这人,好像也很有趣啊!
见戴冠停止了和县令大人“攀谈”,胡玉见缝插针,端着酒杯前来,十分恭敬道:“姐夫,胡玉敬你一杯!”
戴冠也不摆架子,笑呵呵的喝了一杯道:“还早呢,叫兄长就成!”
胡玉喜道:“兄长最近都读什么书,小弟近日学业上遇到了瓶颈,可否请兄长指点一二?”
戴冠看着胡玉认真的表情,心里有些慌,自己哪会指点人,你读的书我可能一本也没看过。
于是他立马转移话题道:“这个嘛,有时间自然是应该的,但是现在为兄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
“什么事情?”
胡玉十分好奇。
“那当然是喝酒。”
“兄长海量,那今日就好好畅饮一番。”
“我可不是酒鬼,我是为了自证清白。”
“这……”
胡玉不知道他说的清白是什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
戴冠笑道:“贤弟来给为兄做个裁判,只需数着我喝了多少,判断是否喝醉就行!”
“好,这个我会!”
戴冠朝着下首走去,来到之前的桌子上,让人搬来几坛酒,并上了六个大碗。
他将三个大碗摆在了赵颂面前,吩咐人倒酒。
然后再给自己倒酒,摆明了要跟赵颂在酒量上分个高低。
众人见又有好戏看,纷纷围了上来。
戴冠向众人解释道:“诸位朋友做个见证,赵公子之前反驳我的几件事,还差最后一件没有得到证明,我是一个装不了糊涂的人,所以最后一件事,也一定要搞清楚,这样才会让人心服口服。”
“戴兄尽管证明自己,我们都是见证者,绝不会让你受到冤屈!”
“多谢各位,事情很简单,当日赵颂将我推落河中,差点淹死。据他所说,我是喝醉酒不清醒,他倒是还有余力去救我,由此可知,他酒量比我还好,今天我就要在此证明一件事,如果我都喝到不清醒了,那么他赵颂又会如何呢?”
“是啊,是啊,怎么每次都是戴公子醉得不省人事,赵公子则清醒无比,不会是喝酒也作假吧?”
之前他们见戴冠惹了大彪帮,虽然心里敬佩他,但是不敢明目张胆相帮,他们可不想招来大彪帮的注意。
而且不管怎么说,赵颂他爹也是一县的县尉,手里有五百县兵,他们自然惹不起。
如今见识过戴冠的本事,他们知道县尉也就不值一提,抱戴冠的大腿才是明智之举,因此帮腔就不遗余力。
戴冠笑道:“过去的且不提,今日,我就与你好好喝一场,谁都别耍赖,如果你要是先醉倒了,就证明你是故意要害我性命,推我下河!”
赵颂愤怒道:“你这是欲加之罪,当日你确实比我喝得多,我又没什么伤心事,干嘛要喝醉?”
“既然没喝醉,那为何走路也歪歪扭扭,还恰好就把我挤了掉下水?”
赵颂辩解:“是你自己走不稳,我没拉住而已,随后跳下去救人,我可不会游泳,依然义无反顾下水,已经够朋友了吧?”
“你既然没醉,桥那么宽,还有护栏,你若是真心送我回家,还有小厮跟随,不可能让我掉河里,不必狡辩了,今日我喝得比你多,但是现在依然跟你公平比拼,是男人就端起碗来!”
赵颂被这么一激,脾气也上来了,其他地方输了,他就不信酒量也会输,谋杀好友的罪名,一定不能背。
他端起碗道:“是不是喝赢了你,就证明我没有故意推你下水?”
“是,我也不会再追究!”
“好,我喝。”
“那么,就一决雌雄吧!”
于是,二人就那么三碗又三碗,根本不歇气,一直喝一直喝,酒气上冲,二人都流下了眼泪。这是在决裂,为过去的关系画上句号。
肚子慢慢鼓了起来,像是怀孕一般。
胡玉一直在计数,二人已经喝了十八碗了。
他心里佩服不已,这两人是酒海啊!
赵颂心中憋着一股气,见戴冠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就咬牙坚持,又喝了三碗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随即人也迷迷糊糊,倒在地上无力动弹。
戴冠放下酒碗,镇定的抹了一下嘴巴,向着众人一笑。
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对地上的赵颂则鄙夷不已。
“把这等卑鄙小人给我扔出去,我胡家不会结交这等心术不正的人家!”
胡玉直接对着仆役发话了,两个仆役上前,架着赵颂就朝大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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