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妍儿秋波闪动,瞥了他一眼,微笑道:“方才之事,我便已还清人情,今后你我不再相欠。”接下来,两人陷入缄默,再也没有人出声。返营之后,钱妍儿的家将前来迎接,两人便各自分开。
回到帐内,凌胤云便见到季氏姐妹,端坐席上,等待他归来。季氏姐妹见了他伤势,吓得花容失色。季冬梅关切道:“凌爷,发生什么事了?”
凌胤云这才想起肩上擦伤,随口道:“不碍事,别惊动他人。”季冬梅点点头,替他清洗伤口,稍作包扎。一旁季夏荷替他斟酒,道:“凌爷,明天一早,你最好去找一下耿副总兵。他方才在帐外一直等你,等到我们姐妹于心不忍,极力说服,好不容易才让他回帐歇息。”
凌胤云露出讶然之色道:“怎不请他入帐?”
季夏荷垂下俏脸,轻叹一口气,无奈道:“耿副总兵为人正直,怕与我们同帐,会被人说三道四。”
凌胤云叹道:“大哥就是死心眼。”
季夏荷凝视着他,忙道:“凌爷切莫怪耿副总兵,若不是他守在门口,乐平君的人还想对我们无礼。”
凌胤云皱眉道:“乐平君的人?”
季夏荷眉头轻蹙,颔首道:“他们派人过来,好像要找凌爷。那些人见到我们,便不规矩了起来。幸好耿副总兵在场,将他们赶出去。”凌胤云心里发寒,想起方才之事,定是乐平君要确认他生死,才会派人过来。
凌胤云不禁叹道:“唉,为何我不犯人,人偏犯我。”
季冬梅瞧他模样,淡然道:“这便是现状,谁也奈何不了,凌爷或许以为,返回雪泉关,便能眼不见为净,图个清闲。实则不然,一旦太子掌权,国家大乱,谁也无法预料,他会做出何事。”
凌胤云冷冷道:“你还是想劝我加入他吗?”
季冬梅见他神色肃然,娇驱一震,垂首道:“凌爷勿恼,冬梅不敢了。”一旁季夏荷倒是不收敛,伏上凌胤云虎背,肌肤相贴,从她秀发传来香气。季夏荷黯然道:“凌爷是否嫌弃我们?”
凌胤云心中讶然,回首望道:“为何这么说?”
季夏荷抿起薄唇,幽幽道:“若非如此,为何我们姐妹答允献身,换取凌爷帮助,凌爷仍不为所动?”
凌胤云身子一震,大感头疼,以季氏姐妹绝美姿色,若肯献身,必有很多人愿为其死。无奈此事牵连甚大,一个弄不好,不光是他,周遭之人均会因此遭殃,这使他难以答允。季冬梅柳眉轻蹙,娇叱道:“夏荷,不可为难凌爷。”
季夏荷挺起酥胸,一脸不服道:“姐姐,你方才不也哭成泪人儿吗?倘若我们有王后半分姿色,凌爷就不会这般忍心了。”
凌胤云大惑不解道:“为何提起王后?”
季夏荷抿起唇,心有不甘道:“干爹早已设下眼线,这里也有他的人,你去见王后,怎能瞒住我们?”
凌胤云皱眉道:“我与她并非这般关系。”
季夏荷叹息一声道:“我们自是知晓,王后深谋远虑,我们望尘莫及,她不须献计美色,也能令男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迟。”
凌胤云问道:“听你们语气,你们好像很熟悉她?”
季冬梅轻叹口气,推心置腹道:“实不相瞒,王后曾与白将军短暂携手,消灭敌人,尔后便分道扬镳,不再联系。白将军曾多次提及王后,说她心计很深,宫中难有人与之匹敌,告诫我们加以防范。”
凌胤云心中一凛,想起近日之事,邢梦萦手腕委实厉害,令他折服不已,倘若她视己为敌,怕是早已死过几回。季夏荷射出幽怨之色,不依道:“凌爷,你老实跟我们说,我们是否真比不上王后,教你看不上眼?”
凌胤云闻听此言,为之愕然,不知所措。若说没动心,那无疑是谎言。可凌胤云也担忧,若他坦白,是否给她们燃起机会,劝诱自己为其报仇。他思索半晌,无法定夺,只得岔开话题,道:“说起来,你们算盘倒精得很。”
季夏荷眨了眨星眸,歪头问道:“凌爷为何这般说?”
凌胤云道:“你想想,白子岚心中所图,绝非易事,动辄数年,方有可能达成。那时你们已年华逝去,美人迟暮,岁月不在,即便成事了,我也吃了闷亏。更遑论若是失败,讨不到半分便宜,一切付之东流,岂不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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