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巴子的!来呀…”我把斧子在左右手来回的切换,让他搞不清楚我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
“哟西!”他默默的把长刀收入鞘中,又一次抽出了短刃。
“哎呀!”他弓步短刃斜刺过来,直戳我的心窝。我用斧头斜拨开了他的刀头,两个人的腿撞到了一起,我左手碰到了他的长刀刀把,他预料到我要偷刀,暗骂,“卑鄙家伙!”
接着短刃一个斜刺瞬间就逼迫我的手拿开了,他抽刀回刺瞬间露出了破绽,我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的踢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踉跄着往后倒退了两步,嘴里骂声不断。这时我的腹部也是不好受,翻江倒海的剧痛。心里暗想:安妲不是让我等一分钟吗,这一分钟怎么这么长?我现在光着膀子,手上还拿着算不上武器的武器,和这个家伙这么拼下去我难免不会受伤。
“来日,战!”他突然一个飞身瞬间就到了一旁的暗处,混蛋,我哪里能这么轻易的放你走,我追身而去,却见黑暗中突闪一道寒光,“糟糕,上当了!”我来不及回头,就见着这利刃要刺入我的咽喉了。
“叭”的一声枪响,那道寒光“咻”的一声消失在了眼前。
全子在舱门大喝一声,“狗胆,哪里跑!”接着又朝着黑暗中连开了几枪。
这时我早已一身冷汗,刚刚那一刀差点就要了我的小命。
待我缓过神,众人已经到了我的眼前,全子看了一眼周围问道,“见鬼,人呢?”
“隐身了!”我说道。
“哼,我才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人会隐身术!”阿芳一直都是相信科学的人,她打开了她随身携带的手电,周围一照就看见船的壁板几滴喷溅的鲜血,顺着血液朝上看,一扇舷窗已经被打开了。
可这扇窗户离地足足有三米多高,这家伙是如何快速的蹿上的去不得而知。
“分头追!”塔莎苏一声令下,众人分头而动。现在我们谁都不允许有人在船上生乱了。
全子和阿芳也跟着出去寻找那个杀手,我有些不安,拿着消防斧的右手有些轻微的抖动,艾琴看在眼里索性就握住了我的右手,“怎么啦,很惊险吗?”
“刚刚差点死在他手上了!”我诚实的说道,“果然一刻都大意不得。”
“你是毫无准备才吃了大亏,再说你光着膀子和拿着武士刀的高手过招,能不受伤已经不错了!”艾琴安慰道。
“他受伤了,应该在船上待不下去!”我说道。
我们出了货仓,众人已经分散开来,外面一个人影都不见,这时只听二层传来赵印儿的一声惊呼,“哎呀,妈呀!”紧接着就听到“噗通”一声的落水声。
“哎呀,不好!赵印儿落水了!”我拉着艾琴有些慌忙的朝落水一方跑去,没想到赵印儿在二层露出了他的脑袋。
“德子,刚刚是人是鬼,黑乎乎的一个东西从我眼前一晃而过,害我刚泡好的咖啡洒了一地!”赵印儿有些气恼。
“从你面前过你都没看清?”艾琴语气也不好。
“鬼知道是什么东西,跳海里去了!”赵印儿指了指,又问我道,“唉,你俩穿着泳衣,却拿着一把斧子,在这摆什么造型呢?”
我见他没什么事也放下心来,此刻身体的紧张感和不安消失殆尽,整个人有了精神。
赵印儿继续在二层胡侃,“喂,德子,你以后做了我们赵家的女婿,陈家的那些商业可得作为陪嫁啊!我给你讲,按辈分你可得喊我三叔,以后别没大没小的…”
我和艾琴对望一眼,有些无奈的笑了。
众人搜寻无果,看样子那个杀手是真的跳了海!不过就凭他的身手就算受了枪伤,在海里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或许这只是他的一种策略,到了晚上他还是会回到船上来。
范小梅说道,“他回到船上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去医务室,我们只要派人守着那个地方就好!”
阿芳说道,“不,那样太明显了,他受了伤,不会冒这么大风险。”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我说道。
“什么?”全子问道。
“机械仓的应急医用包!”我说道。
“好家伙,我们兵分两路,活捉了他也算是给中田良本送个见面礼!”全子已经兴奋起来。
全子的提议倒是一个好主意,但这样还是存在不妥之处。因为我们还不清楚杀手是不是中田良本派来的,万一弄错了岂不是糟糕?就算杀手是他派来了,我们这样在他的地盘上兴师问罪,也会让我们原本就不稳定的信任关系陷入谷底,更别谈一起出海了。
“抓可以抓,但要在合适的时间用他和中田良本摊牌!”我说道。
“尽可能的活捉,实在不行也可以下死手,大家都记住他的手段很是高明,千万不要轻敌。”安妲说道。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中午,我们的船的地理位置已经到了日本的领海范围。赵印儿的人通过卫星电话和雷达通报了日本海关,因为我们这艘船的目的地之前申报的是东京,所以也没有受到任何的盘查。
虽然进了日本的领海,还得围着日本转大半个圈子才能抵达东京,我们吃饱喝足,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按计划一一潜伏静等那条会隐身的鱼儿来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