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小看这些东西,要是寻常仿制品,能让我们赚个满盆?不可能的。因为他手底店铺卖的仿制品,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这家古董店对这些东西的了解程度,比很多优秀的收藏家都懂,许多所谓的收藏家只是对古玩古董的收藏和鉴定比较出色,不像这里,能把这些老物件完全复刻。”
“就像这些,都是复刻以前出现过的工艺品,你让其他收藏家来,最多只能让他们弄出外观差不多的,但内部构造跟以前的完全不一样,而月嚎镇这里的仿制品,连内部构造都做得极为一致。”
“太厉害了。”唐九悯适当表露出惊讶而期待的表情。
“据说,这一切都是镇长的指导,他对整个荒野的历史极为了解。”加尔忍不住感叹:“有传言说,他从小就接触这些东西,曾经是荒野里某个家族的后裔。”
某个家族的后裔?了解荒野历史的月嚎镇镇长?
唐九悯略微皱眉,感觉有些奇怪,然而他嘴上却是回复:“是啊,太厉害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附近传来一阵喧闹。
酒馆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群之前在巷口见到的治安官,挎着左轮手枪走了进来。
唐九悯抬眼一看,神色微微一顿。
他们来做什么?
显然这群人不是随随便便进来喝酒吃饭的,他们一进来就对着酒馆老板那边招了招手,示意丹尼尔过去谈话。
丹尼尔从账台后面走出来。
双方交谈。
而随着丹尼尔上前,酒馆里的人都听到治安官来的意图。
其中一名治安官拿出一张带着人脸的画像,他正指着上面的人。
“这是通缉令,上面这个通缉犯已经进入我们小镇,丹尼尔,见过这个家伙没!”
说罢,还不等老板回答,治安官高举通缉令,对着酒馆内展示起来。
“还有各位,如果看到通缉令上的人,一定要尽快告诉我们。”
丹尼尔盯着通缉令仔细看了看,特别不解。
“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通缉犯了?”
“长官你看那边。”
“我这森特酒馆是小镇上最大的酒馆,人来人往的,人流量特别大,为了确保大家安全,我定期都会把通缉犯的画像及时挂到墙上,方便所有来酒馆里的客人看到。”
“所有的通缉令我都挂到那边了,但是这个通缉令……这是什么时候下达的通缉令?”
“这份不一样,是镇长亲自下达的通缉令。”治安官收回通缉令,不满的看了一眼:“怎么,难道镇长下达的通缉令和你墙上挂着那些不一样,打算区别对待?”
“哎哟喂!”
丹尼尔一听,顿时给自己一个巴掌,赶紧上前。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是最积极响应镇长号召的人了,只是看到一个之前没有的通缉令,就忍不住多嘴问一下。”
“班迪斯!你这个没眼力见的,还不快去把这张通缉令挂上!”
治安官稍微松了松脸色,冷哼一声,将通缉令交给一边赶来的伙计。
而对方一溜儿小跑到墙壁前,用力把通缉令贴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丹尼尔看到通缉令挂好,这才回过头,不断搓着手陪笑。
“长官,不过这些日子特殊,您也知道镇上来了很多枪手,就算我这双眼睛盯着大门看一整天,也不一定看得过来。”
“谁知道通缉犯到哪里去了,就算他来过我这里,那肯定也不会待太久,不然太显眼了,我肯定早就记下来了。”
治安官闻言,往前走了两步。
他站在酒馆最前边,从左到右扫视一圈,以自认为很仔细的方式搜寻通缉犯。
但是很快他发现大部分人都带着头巾,也有一部分人直接带着面具,根本没办法看清楚所有人的长相。
治安官忍不住再上前两步。
然而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想到面前这些人都是赏金猎人,被镇长请来的荒野枪手,很可能这几天就要死在和狼人的战斗中。
相对于通缉犯来说,他们不是官方追捕的敌人,但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群亡命徒。
这会儿若是强制他们拿下头巾或者面具,很可能会激怒他们。
这群家伙,大多喝了酒,估计不介意跟他们这群治安官以命换命。
算了......不值得。
与这帮人比,自己的命可是金贵许多,镇长的命令通知到位,等血月之夜一过,他们再彻查也不迟。
“看来的确不在酒馆里。”治安官开口:“老板,你得好好注意,一旦看到他,第一时间就把告诉我们,这可是镇长亲自下达的命令,都是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
“明白明白,长官你就完全放心吧,我一定注意,一旦有发现,立刻向各位长官汇报。”
酒馆老板赶紧保证,然后扭头告诉身边伙计:“班迪斯,快送送几位长官,从后面拿些酒过来给长官们解渴。”
另一边,唐九悯在治安官和老板交谈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却并没有完全集中在这两人身上,而是学着治安官的样子,仔细扫视一圈整个酒馆。
治安官都没看出来有没有通缉犯,难不成唐九悯这样一看就可以看出来?
很巧的是。
唐九悯在治安官来之前,就非常留意刚才那个听到他吹牛杀狼人表示不屑的神秘男人。
这会儿唐九悯学着治安官的方式观察四周,下意识先看向对方。
甚至后续几番观察,唐九悯下意识多看了对方好几眼。
有意思的事出现了。
从治安官进入酒馆开始,本来到处观察周围的神秘男人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目光四处躲闪,甚至微微低下头不再和别人对视。
而当治安官跨步往前走两步后,神秘男人的右手更是摸到桌面的左轮手枪上。
唐九悯心里明了。
看来镇长亲自下达通缉令追捕的通缉犯,就是这位刚才听到他吹牛而表示不屑的男人。
酒馆老板为了生意和稀泥,其实也帮了对方,不然要真查起来,对方不一定能跑掉。
“失陪一下,我看到有个认识的人。”唐九悯和加尔说了一声。
“好。”加尔正瞅着治安官那边,眼珠子盯着门口,闻言应一声,没太注意唐九悯的动静。
于是,唐九悯拿起自己还没开始喝的一杯酒,装作不经意的慢慢靠近角落,走到这个遮掩紧实的神秘男人面前,当着对方的面把酒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