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的早晨,韩霖开车把韩雨馨和陆曼茵送上前往沪市的火车,他给大哥韩霂打羚话,下午两点半到火车站接人。
刚到宪兵司令部的办公室,宋雨蓉就告诉韩霖,煤炭公司的蓝海泉刚才打电话来找他。
“蓝先生,着急找我有什么事情?”韩霖给渡边一木回羚话。
“韩处长,我需要得到你的帮助!半个时后,我们在夫子庙文德桥旁边的水月楼碰面。”渡边一木道。
“我过一定会支持蓝先生的,我现在就过去!”韩霖道。
渡边一木是下定决心对川敬武动手了!
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符合渡边一木眼下的处境!
他连情报工作都不沾边了,煤炭公司的能有什么大事,需要这么着急的见面?估计是从沪市开会回来,这两个日谍之间爆发了比较激烈的冲突,直接导致渡边一木无法忍耐,宁愿牺牲所谓帝国的利益,也要把川敬武除掉。
文德桥畔水月楼,是一座明清时期的建筑,目前是茶楼。
“韩处长,我实在无法容忍川敬武了,他居然向特务机关总部提出,为了保障情报组织的隐蔽性和安全,要把我在金陵的煤炭业务也包括进货渠道关系,全部交由他掌握,断绝我和你之间的联系,机关长命人给我发电,询问我的意见。”渡边一木脸色有些狰狞的道。
从川敬武的角度看待问题,这样做是合情合理的,渡边一木在金陵的煤炭业务,完全可以被他的两个情报组接管,也没有什么高技术含量,站在大幕前的人是韩霖,渡边一木只是提供煤炭。
而且渡边一木和韩霖之间,完全没必要继续接触,完全是多余的,对韩霖体现出来的价值,这样的局面会增加隐患和风险。
只有彻底把渡边一木排斥到金陵以外,整个驻沪特务机关在金陵的情报组织,才会彻底的掌握在川敬武的手里,这也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每个情报组织的负责人,都要这么做。
“这家伙还真够狠的,你是怎么和上野信雄回复的?”韩霖问道。
“很简单,我坚决服从机关长的调遣,如果机关长决定支持这个请求,我立刻着手把手里的所有业务,全部交给川敬武,请机关长另行安排工作。”渡边一木道。
“这是非常明智的选择,每个做上司的,都不喜欢别人教他怎么做事,服从命令就够了,吧,想让我怎么帮你?”韩霖点点头道。
“韩处长应该对德械师不陌生吧?”渡边一木问道。
“当然不陌生,德械师是我们金陵政府陆军的一件大事,就在今年的三月份,武昌成立了委员长行营,派遣陈絾担任陆军整理处的处长,全权负责德械师的具体练编事务。”
“但德械师的组建,目前属于初始阶段,从德国进口的武器装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越中国,听你的意思是,就连陈絾的身边也有你们的人?”韩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