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儿顿时萎得像霜打的茄子,愁眉苦脸的发了一会呆,倒茶都把自己烫着了。
白晚舟一阵好笑,女大不中留啊。
过了好一会,楠儿总算回过劲儿来,问道,“小姐,您好像有些日子没来月事了吧?”
白晚舟一边喝着茶,一边嗯了一声,“一直都没准头,之前痛了一阵最后却没来。”
楠儿紧张道,“奴婢听人说月事不准是病,总不治就会变成宫寒,到时候子嗣艰难就不好了,要不咱请个大夫调理调理。”
“你小姐我就是大夫。”
“医者不自医啊!”
“你小姐怎么了,病了吗?”
楠儿吓得一跳,回头却见南宫丞俏生生站在那里,本来不待见他,一想到小姐方才的话,不敢得罪,连忙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点头哈腰道,“王爷来了啊!好些日子没见王爷了,怎么不常来常往呢?近来我们小姐一直身子不利索呢,大概是累着了,王爷若是有空,要来看小姐啊!”
南宫丞倒吸一口冷气,这丫头怎么了,这诡异的热情。
白晚舟也愣了愣,狠狠瞪了楠儿一眼,死丫头,搞甚呢?
楠儿不管两人的目光,继续讨好道,“王爷,您先坐着,奴婢给您沏茶,有新来的雨前龙井,还有密封三年的滇南老班章,您喝哪个?”
白晚舟一记眼刀丢过去,搞错了吧,你是白府的丫头不是淮王府的啊!
南宫丞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龙井就行。”
又快步走到白晚舟身旁,“医馆有那么重要吗?身体都不顾了?”
“你怎么又来了?”白晚舟没好气道,“医馆不重要,找个男人嫁了天天在家伺候丈夫重要?”
“我说一句,你总有十句顶回来,不那么凶会死啊?”
“对,我就是这么凶,不喜欢就躲远点。”
南宫丞立即贱嗖嗖道,“我就喜欢凶女人,凑过来还来不及,才不要躲远点。”
一旁的楠儿简直没眼看,泡好茶悄咪咪的退出去了。
白晚舟撺了一肚子火,这死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胳膊肘都会往外拐了,等死男人走了,好好收拾她!
“有话快放,这回来又是干什么的?”
“看你。”南宫丞轻声柔语,“这些日子总是忙,都没发现你瘦了,前段日子胖乎乎的多可爱。”
胖乎乎?
本来还能容他喝杯茶,现在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好了,你看到了,跪安吧。”
〰南宫丞像是没听到,一屁股坐到她身旁,自顾自道,“一方公主来信,已经从黄粱国启程回京,快的话一个月就能到。”
“一方公主是谁?”脑子没这个人。
“皇叔公的独女,本为郡主,先帝在时特赐封号一方,命为和亲公主嫁到黄粱国做了皇后,这是她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回京探亲。”
瑞亲王的女儿啊,按辈分是南宫丞的堂姑了,瑞亲王那么得晋文帝敬重,这一方公主回国省亲,势必要隆重接待一番了。
但是,关她白晚舟什么事儿?
“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这些年黄粱与东秦友好往来互通有无,边境也从未发生过摩擦,两国国民甚至通婚,这全是一方公主的功劳。父皇有旨,整个皇室要热烈欢迎她的回归,连远在蜀地的三哥赵王夫妇都被召回京……”
“所以呢?”白晚舟眯眼看着南宫丞。
“大家都整整齐齐有家有眷的,我这光棍一条……”南宫丞一脸期待,“你也考虑这么久了,什么时候回家啊?”
回家?
这是离婚不是吵嘴回娘家啊!
这人是不是对离婚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