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这幅该死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删除了这些该死的中国佬账户,还没能有效的抑制这该死的视频热度?”
面对鲍尔森的疑惑和质问,几个下属咧了咧嘴角。
“鲍尔森先生,现在的问题不是出自中国用户……而是……算了你还是自己看吧,我实在是没办法表述清楚。”
带着满脸的无奈,几个下属让开了操作的电脑。
怀揣着一百二十万分的狐疑,鲍尔森站到了电脑前。
屏幕上,看着仅仅距离自己开会不过一个多小时,全网转发量就已经破了千万,影响因子在几个社交和媒体平台上破了亿的《逃出大英博物馆》数据,鲍尔森的心态……发生了那么一内内的颠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理由,这完全说不通!油管已经出手干涉,这该死的视频怎么还能起到这么大的影响力!见鬼!”
面对他近乎咆哮的质问,他的助理默默地递上了平板――屏幕上,BBC在线官方账号的评论区,已经变成了一片声讨的海洋。
这些声讨来自中国,来自印度,来自日本,来自韩国,来自南非,来自新加坡,马来西亚,澳大利亚……甚至就连美法和一些英国用户,也赫然在列。
这种集体的愤怒,是鲍尔森从业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景象。
而漂浮在这海洋最上面的,是几条IP标注着英国伦敦的账号评论。
看着那ID名为“EmperorofTerran”的一条条逆天发言,鲍尔森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自己的脑仁。
轰隆隆的血流声中,鲍尔森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
回想刚才在会议室里,自己向集团高层做出的承诺,他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完犊紫。
颤抖着嘴唇,他想要用最恶毒的语言去诅咒几句那“EmperorofTerran”的ID。
可是话到嘴边他咽了回去。
因为他发现即便是英语里最恶毒的诅咒,也完全表达不出现在他的愤恨和懊恼!
但如果他看过一部中国的喜剧电影,或许就能够清晰的表述出来了。
群众里面……有坏人啊!!!!
“完了……朋友们,我们全完了。”
看着《逃出大英博物馆》几乎是呈指数飙升的数据,以及因此而产生的堪称恐怖的网络影响因子,鲍尔森再次深吸了口气。
叮铃铃……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嘿,老兄、这里是苏博纳,我知道现在伦敦时间应该已经很晚了,很抱歉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但老兄你得知道,三天之后就是我和李有志调解的最后期限了,而这个该死的家伙在伤了我之后到现在还没有表态,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再通过BBC的影响力,给这个该死的家伙施加一点压力。你知道,这样我这边能够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吸~~~~~
听着手机里旗舰传媒苏博纳恳切的语气,鲍尔森再次深深深深的吸了口气。
施加……压力?
要不是这个该死的贱人把我拉进这趟该死的浑水,怎么可能有我现在的压力!?
“FKU,苏博纳,你听好了,我说FK……U!!!!带上你那该死的旗舰传媒,一起下地狱去吧!F,K,U!!!”
办公区内,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划破了夜空。
地球的另一端。
仍然住在医院里的苏博纳揉着被震出耳鸣的耳朵,有些不知所措。
沪海和伦敦差了七个小时的时差,此时上海还处于清晨时分。
为了请鲍尔森帮忙,他特地比平时早起了一个半小时,才酝酿着打的这通电话。
鲍尔森突然的崩溃,让他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鲍尔森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但他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发生了。
带着这种忐忑,他赶紧拨通了沪海黄河路派出所的值班所长电话。
“喂,刘所长你好,我是亨利苏博纳,之前李有志伤人案件的受害者。现在几天的时间过去了,但我没有接到施暴方任何表达歉意的联系。我想知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将施暴者绳之以法?如果你们不能解决,我将会把此事反映给使馆,我不开玩笑,如果可能的话,我不介意这件事升级成为一场外交风波!”
面对他厉声质问,电话那面沉默了片刻。
“苏博纳先生,我觉得……你现在去找使馆可能没有什么作用。倒不是说我担心发生在你身上的这场民事纠纷升级,而是……我有点担心你的个人安全。作为这个案件的办案人员之一,我建议你还是回国一趟,先避避风头。”
?????
听到电话对面的建议,苏博纳整个人凌乱了。
不是……我是受害者啊!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
为什么我被那个魂淡打了,我还得避风头?!
“哎哎?这个病房里面就是小志同学打了的那个老外吧?”
“嗯,是。华纳旗舰传媒的负责人。小赤佬,明明就破了一层皮,在咱们医院赖了两天了,十三点。要我讲小志同学下手还是轻了,这种一门心思想破中国脏水的腌,就应该把他打回去重新投胎!哎你看小志同学昨晚上发的《逃出大英博物馆》了吗?”
“你不说我还想跟你说呢,半夜的时候看的。看到小玉壶读那些信那段,给我气的连瞌睡都没打着。一会儿这个十三点的吊瓶我来扎,看我不把他扎成花洒!”
隔着病房门,听着走廊里两个交班的小护士交谈,苏博纳只觉得菊花一紧。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屁沟子,直冲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