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米亚说:“他们如何凭空测量念刃强度的?”
我说:“也许是那种特殊的单边眼镜,只要一看,就能判断一个人战斗力强弱,比如持枪的农夫战斗力只有五。”
贾兰冲上前,一剑斜落,弥尔塞使出游樱,避开了贾兰这既广且强的一剑。贾兰身躯前倾,宛如山崩般压向弥尔塞,弥尔塞朝后弹出,再度躲开贾兰的重劈。
贾兰持续追击,他的念刃好似重炮,好似落石,弥尔塞凭借精准的判断,总能闪躲避让。贾兰威力巨大的念刃在灵巧的弥尔塞面前好似摆设。
贾兰知道这一点,他试图靠近弥尔塞,凭借他攻击力的威慑,以期拥有更多的选择,更好的机会。
弥尔塞并不主动发力,他在消耗贾兰的力气,这策略是正确的,贾兰的狂攻猛打注定无法长久。
贾兰停步笑道:“在我遇到的敌人中,你不是第一个采取消耗对策的人。你的勇气呢?你的力量呢?你的意志呢?你的尊严呢?你为了胜利,真的愿意放弃这一切?”
弥尔塞答道:“不,但放弃部分又何妨?”
“很好,我们是一类人,我曾经为杀恶魔,藏身于淤泥中。我曾经为逃避地狱猎犬,用尿液涂满自己全身。长着小白脸的小子,我们都是明白人。我用我的屠杀建立了恐怖的名声,让敌人在我面前瑟瑟发抖,不战自败。但你显然有恃无恐,对不对?”
弥尔塞反问:“有恃无恐?”
贾兰说:“比武的规矩让我无法杀你,我甚至不能割裂你这张脸,不能挖去你所有的指甲,不能阉掉你,不能将你零碎地切开....”
弥尔塞凝视屠夫,说:“你让我想起了瑟斯卡伯爵。”
“是的,瑟斯卡,这老家伙,也是我的老朋友。啊,小子,你不知我有多怀念我和他在一起,动手将那些恶魔与罪犯干得嗷嗷直叫,他是个很懂得享受的兄弟。”
弥尔塞厉声呵斥道:“懂得享受?那是丧心病狂、卑鄙无耻的勾当!”
贾兰:“我这位老兄弟不明不白地死了,而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听说你和他在一起行动,这里头可疑的很,小子。”
弥尔塞答道:“这与胜负无关。”
贾兰笑道:“是啊,这与胜负狗屁关系都没有,我只是看你不顺眼,小子!”
突然间,屠夫冲向弥尔塞,他脚踏地得如此用力,地面陷了下去,他用惊人的速度靠近,远远超过测试之时,当他身在半空,陡然大叫着朝弥尔塞斩出了他那威力强悍的念刃。
弥尔塞及时用三生神恩挡住,但听得咔嚓声响,弥尔塞向后摔出,我大惊失色,心想:“他断了骨头!双臂都断了!”
贾兰一脚踏住弥尔塞,用力往下踩,他将他的怪力用在腿上,这一踩足以令铠甲变形,压扁内脏,他笑道:“我只是单纯想让你下半辈子躺在轮椅上,小子!”
弥尔塞嘴里喷出一口血,我急道:“谁谁谁!快制止这屠夫!”
拉米亚说:“他不敢杀了弥尔塞!”
我心想:“可万一弥尔塞输了,我上哪儿找下一个兄弟当公爵?”
贾兰将巨剑对准弥尔塞胸口,笑道:“均衡?快速?灵巧?我告诉你,小子,唯有绝对的力量才是绝对的赢家。”
就在此时,弥尔塞蓦然挥剑,那剑气发出尖锐的鸣响,划破空气,激起白雾茫茫。贾兰“啊”地惨叫,铠甲被穿了个洞,前胸后背也同时被击穿,他口中鲜血如潮,摇晃几下,朝后躺倒。
这一剑凌厉得无法阻挡,也远胜过测量时的念刃。
贾兰掩住骇人的伤势,惨声道:“你....你为什么能....你的手...”
弥尔塞说:“三生神恩能治愈伤势,屠夫,你这类疯子容易得意忘形,也容易把所有人当做待宰的羔羊,但实情并非如此。”
贾兰伤势过重,裁判很轻易地判定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