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米亚皱眉道:“是怎么造成的?”
我心中一凛,说:“我也不知道,但总而言之,是玄学...”
拉米亚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科学实验的后果?说不定是古代人在太阳上引爆核弹了呢?”
我似乎觉得心里有鬼在吵嚷作祟,令我惶恐难安,又感到头顶有丝丝凉气,我抬起头,似乎再一次见到了那在星空中漂泊的卫星中,那位被关押的人,那位被放逐的孤魂野鬼。
拉米亚笑道:“你怎么了?不杠了?”
我说:“没事看比赛,别争论些有的没的。”
那个疑似血族的人物奥伦木侯爵登台亮相,他有着一张俊俏的娃娃脸,身材很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不长不短,贴在脑门上,像是那种被家长控制得牢牢的高一学生。
他的对手叫干达瓦,身穿披风,是个挺威风的老伯爵。
干达瓦喝道:“血族!你休想染指剑盾会的最高权利!”
奥伦木说道:“朋友,为什么这么说?君不见高台之上,多有我的血族同胞么?她们对剑盾会的贡献,难道不及其余隐士?”
干达瓦摇头道:“不能再多了,我们是惩戒的骑士,不能容忍罪恶在我们之间肆虐!”
奥伦木笑道:“骑士精神?那是我们血族发明创造的,让人类更好地位我们血族领主服务。”
干达瓦怒容满面,说:“单凭此言,你已亵渎了我们的信条,只可惜我不能当场诛杀你。”
奥伦木倏然一动,闪身至干达瓦背后,干达瓦急忙转身,奥伦木一拳打在干达瓦铠甲上,这自动步枪也无法洞穿的甲胄瞬间裂开个口子。
干达瓦怒吼着发出念刃,周围三米之内剑气成环。奥伦木快得宛如幻影,身形模糊,好似影像重叠一般,干达瓦攻势失效,被奥伦木高举上空,朝下一扔,一声刺耳的轰鸣,地面开裂。
拉米亚说:“是贝拉那一族!”
我点头道:“是托利多,玫瑰一族的神速!”
即使骑士们熟练掌握了念刃,借由念刃引发高速,可与野兽般敏捷的血族相比,仍存有差距。血族们天生擅长狩猎,基础体力远超过人类,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洋溢着野性的美,隐藏着本能的杀意,就像拳击手与猛虎一样显见。
干达瓦断了骨头,可即使他受了伤,仍负隅顽抗。他斩出道道念刃,奥伦木微笑着躲避,宛如闲庭信步,他在干达瓦脑门上一敲,干达瓦于是昏迷不醒。
韦斯特恭贺了奥伦木,语气中不乏惧意。在剑盾会中,血族与人类的矛盾仍在,瓦希莉莎、娜娜这些血族定然也在培植自己的势力。
我推测的弥尔塞夺魁的对手已全数亮相,库尔赛、博思泰特斯、阿德曼、奥伦木,这四人显而易见地高人一筹,我开始担心弥尔塞能不能挡得住。
我必须信赖我的兄长,他正直如钢铁一般,在艰苦面前永不妥协,无论面对怎样的强敌,他都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上进。
我什么都不必做,只需在背后慈祥而默默地微笑,注视着他向上向前就行。
正是这弥足珍贵的信赖感,才让我们之间的友谊显得伟大而不同。我坚信弥尔塞,他定能取胜,赢得地位,与我在黑棺中遥相呼应,相辅相成。
拉米亚问:“你要去哪儿?”
我说:“去选手休息室。”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我看了看,奇怪,为什么我手上多了个袋子,袋子上写着“通便灵,无色无味,一滴见效,一泻千里”?
我说:“是....咖啡豆,我关怀这些骑士,要去给他们冲杯咖啡。”
拉米亚说:“这不是咖啡,你拿着强力泻药做什么?”
我脸上变色,尖叫道:“你怎么知道是泻药?”
“这不明明白白写着呢吗?”
我心里一沉,无可奈何,只能放弃了我对弥尔塞之外的其余选手的关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