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两个共党,交给江口。
李跃龙一万个愿意,偷偷把人藏起来的目的,就是想越过左煌哲,自己独占这份功劳。
“那当然,这本来就是江口中佐下达的命令。”李跃龙嘴很硬,任何时候都不想屈居左煌哲之下。
左煌哲走近梁文伟,把手搭在他的肩膀头上,低头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问:”兄弟,今年多大了?”
“23岁。”
“成家没?”
“成了,年前办的事。”
“有孩子么?”
“还没。”
“抓紧时间,干咱们这行的,今天有命,明天或许就没了,你说是不是?”左煌哲的手指顺便整理了一下梁文伟的衣领。
“是、是,不是。”
晦气!
然而。
“要不是你是劳资的上司,劳资现在就跟做掉你。”梁文伟心中暗骂。
迫于左煌哲的身份地位,他不敢当场顶嘴翻脸。
谁特么想死谁去死,他不愿意。
如花似玉的老婆没睡够,儿孙满堂的日子还没过上,作威作福的美梦还没实现,他凭什么就要去死。
左煌哲拉起他的左手,高高在上的恩赐似:“来,本组长百忙之中给你算一卦。”
他仔细看着那只细皮嫩肉,明显没有干过粗活。
“兄弟,你。”左煌哲猛地咋呼一声,抬头后眉梢连续跳动几下。
像是被吓到了,也像是惊讶的样子。
“我怎么了?”梁文伟心脏猛地忽悠了一下,立刻剧烈跳动起来。
左煌哲有点神的传说大家都听说过一些。
“没什么,没什么,你们该走了吧。”左煌哲耸肩、勉强的笑。
顾左右而言他的话更加加深了梁文伟心中的不安和猜忌。
话说往了,左煌哲依然捏着他的手没放,眯起的眼睛还在注视、研究掌心纹路,就像一个饿极了的人见到一个雪白大大馒头,死活不肯撒手。
自己的手心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勾起了这个被人暗中称为左半仙的人的研究**。
“组长,您看到了什么?”梁文伟的话蓦然从桀骜不驯变得恭顺有加。
性命之忧,不可不提前防范。
“真没事,走了。”左煌哲甩开自己攥着的那只手,顺势又拍了梁文伟肩膀几下。
“组长,到底怎么了?”梁文伟拦住左煌哲的路,胸口憋闷的喘不上气来。
左煌哲第二次拍他肩膀,是可怜他、同情他,甚至嘲笑他。
一定是!
“真的没事,不过小心点总是没错。”左煌哲又是一笑,一把推开梁文伟,往外走。
左组长,左大爷,你行行好,一句话不要分成两次说行么?
他的命不能分成两次过,一次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梁文伟咧着嘴,欲哭无泪。
朱平紧紧跟在左煌哲身后,前后脚朝外走。
“站住,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李跃龙没打算轻而易举放过朱平。
“姓李的,现在你不该把两个共党先交给江口中佐么?还是你故意拖延时间,表面上抓人,其实你想暗度陈仓,放他们逃跑呢?”左煌哲折身插进两人中间。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过,绝不容忍自己的权威受到手下人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