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告诉肖尧,让他顺便在码头找找看,有没有一个叫阿七的男人,昨天住在码头北面梁家窝子北头第三排,西面第三间的院子里,如果人还在,告诉他今晚七点一起到海鲜馆来找我。”
“好。”
“没事了。”
“二叔,您真啰嗦,我都告诉您了,家里什么事也没有,行了,我挂电话了。”朱立强不耐烦挂断电话。
叫他的人问:“强子,老家的人?”
“可不是,没钱了,又来找我叔要钱,一年不下七八次,烦死了,你看着点,我去把他撵走。”朱立强交代一声,匆忙走出剧院。
晚上七点,左煌哲来到蔡娘子海鲜馆,坐在靠里面的一张桌子上,面冲外,可以清楚看到所有进进出出的客人。
这个点,正是吃饭的点,店里人不少,叽叽喳喳,声音有点吵。
“老板,一盘辣炒蛏子,两只螃蟹,一碗米,一壶酒。”左煌哲点了自己的晚饭。
怎么回事?
他想见的两个人一个都没来,要是出事的话,朱立强应该来给他送信的。
三个人,一个都没出现,微妙而古怪的问题影响左煌哲做出恰如其分的判断。
又过了十分钟,他点的饭菜都送到了桌子上,人依然没出现。
“好吃好喝啊!你的任务呢?”一声阴阳怪气的腔腔传进耳朵里。
冤家路窄,李跃龙偏巧这个时候出现了。
左煌哲根本没有抬头,夹起一只螃蟹,吧唧吧唧的唆着,故意弄出不间断的声响。
“咚咚咚。”李跃龙使劲敲响桌子,气急败坏地喊道:“说你呢。”
“呸,”左煌哲嘴里吐出一根螃蟹爪子,尖而硬的爪子尖正好扎在李跃龙手背上。
“哎呀,”李跃龙怪叫一声,抬起被扎的手掌准备偷袭左煌哲的脸。
他的身后,一只有力的手掌准确的捏住他的手腕。
“哎呀,”这次的声音带着苦痛。
阿七出现在他身后,一拽、一扭,反手压住李跃龙的脖子,牢牢控制在自己身侧。
他抬头看向左煌哲:“这位先生,我和他有点过节,不知道方便不方便我和他换个地方先聊聊?如果你同意的话,聊完了我再把他送回来。”
左煌哲这时才抬起头,无所谓的说:“随便,怎么聊都行,不用送,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挖眼珠、卸胳膊都行。”
两人一问一答间,向李跃龙撇清了他俩认识的关系。
他俩,素不相识,第一次见面的理由是因为你的存在。
李跃龙叫苦不迭。
没人帮他。
阿七压着李跃龙朝外走,肖尧却大摇大摆走进海鲜馆,两人擦肩而过,彼此陌生。
肖尧走到左煌哲坐的桌子边,指着他对面的空位置问:“这里有人么?方便拼个桌么?”
左煌哲用筷子头指点着空位置:“没人,随便。”
肖尧坐下后,点了两盘海鲜,一碗捞面。
等菜时,他低声问:“军师,什么事?”
左煌哲问:“你跟刚才那个人见面了么?”
“见了,本来我们可以准时来的,他说看见一条狗在附近转悠,又看见那条狗进来找军师的岔,他说他先打狗,让我来见你。”肖尧几句话,解释了他们来晚的理由。
左煌哲继续嗦着螃蟹,含混中说:“告诉七哥,你们这几天帮我干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