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华和月笼纱只能感叹,居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就是好,绝非寻常人等能够相比。
云麓左右看看无人,示意她二人靠近些,小声道:“看出来了吧?司座大人格外不给太子面子,是故意给他难堪。”
殊华和月笼纱一起点头:“看出来了,今天的司座大人十分不近人情。”
不止是不近人情,可以说是故意挑衅。
云麓小声道:“知道司座大人为什么这样仇恨独苏太子吗?”
殊华和月笼纱一起摇头:“仙界的秘事,下界不知。”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云麓再次确认周围没有其他耳目,才很小声很小声地道:“伱们都知道,咱们司座从前有过一段情伤吧,他那位夫人,把他休了!”
月笼纱眼睛发亮,摩拳擦掌:“我不知道呢!快说!”
殊华知道,但不好多说:“这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问得好!”云麓一拍巴掌,“我曾听说,太子就是那个第三者!”
“啊?!!!乱说的吧!”殊华先是震惊,再是不认可,因为她在窥心杀境中,确实没有看到这位太子的踪迹。
司座和他那位夫人之间,看起来也不像是因为第三者的原因而分开的,更多是身份带来的隔阂。
她不免为他们辩解:“我被关在狱室中时,仙吏为泄愤提及此事,被司座听到,他亲口否认,他的夫人不曾对不起他。”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陛下严令提及此事,知道的人很少。而且你们看,司座确实很讨厌太子。”
云麓骄傲地道:“你们也就是遇到我做队长,才能知道这种上级的隐秘忌讳。”
“队长就是队长!什么都知道!”
月笼纱拉着他各种讨好,试图挖出更多爱恨情仇。
“为什么太子殿下是第三者,司座却要虐杀仙后呢?这和仙后又有什么关系?当时太子殿下在场吗?司座为什么没把情敌噶掉?太子是怎么做到,面对杀母仇人还能笑得如此自在的?”
云麓也被问糊涂了:“这我怎么知道!我那会儿还小!能记住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月笼纱不肯放弃:“麻烦队长再想想嘛。”
云麓想不出来:“你好烦啊!有空就学殊华努力提升修为,少花心思在这些无聊的事上!”
殊华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刚才,太子夸赞司座文采风流,闻名于三界,是真的吗?”
她想起一个细节。
在窥心杀境中,幽冥界黄连山下,每逢年节,确实有不少妖鬼精怪请托灵泽写春联什么的,还有送红鸡蛋,请他帮忙给新生儿起名字的。
云麓倒是清楚这个:“司座本名灵泽,使用的法器是春泽琴,琴棋书画不分家,他当然精通此道。太子也是自知之明。”
殊华至此可以断定,她在幻阵中的遭遇,至少十之七八是真的。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司座大人到现在还对那位夫人念念不忘,那棵代表他的同心树,为什么会死掉?
于是回到住处,她向月笼纱提问:“阿纱,你话本看得多,什么样的情况下,一对夫妻,丈夫并未变心,代表他的同心树却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