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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尝过被人违背的滋味,宁宴出了国公府的大门脚底一转,去了燕来楼。
问过才知道,白卿卿也有阵子没有过来。
绮月福了福身子,递了块牌子过去,“卿卿让我转交的,说是往后不必宰替她留雅间,如此特殊的对待她受之有愧。”
牌子微凉,泛着银光,宁宴拇指指腹在那只镂空的燕子上轻轻抚过,眼神一利,那牌子应声从中间裂开。
绮月头低下去不言语,美艳的脸上闪过一瞬胆怯,她见过宁宴动怒的样子,那双凤眼里仿佛没有半点人的情绪,宛若一柄嗜血的利刃幻化而成。
然而宁宴也只是将牌子捏碎,任由碎片掉落在地上,慢条斯理地拿了条帕子将手指擦干净。
这条月白色的帕子上一丁点儿纹路都没有,素净得令人发指,宁宴才勉为其难地随身带着,怕下回再看到某个水做的人儿哭的时候,又连个给她擦眼泪的物件都没有。
她倒好,这是避而不见了?
宁宴面无表情,挥手让绮月出去。
绮月如释重负,离开前没忍住,多了一句嘴,“卿卿这阵子没来许是在忙,夏历节快到了。”
宁宴冷然的目光扫过来,绮月赶忙退出去,轻巧地把门带上,才缓缓地舒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