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的下巴浅浅地扬着,“左不过是一桩亲事,本宫在皇上面前提一提也就定下了,只是往后就要辛苦你好好调教,你也是,为符逸筹谋还不算,还要娶一个不喜欢的儿媳妇,也是苦了你了。”
平亲王妃垂着头,像是被说得羞愧不已,只眼睛里闪过一抹得色。
成了。
王爷因为陆轻云的事儿跟她闹了一场,放话不让她再插手符逸的亲事,这怎么成?
即便她再不喜欢白卿卿,但她也看得出,符逸对白卿卿是有心的,这阵子自己在府中名为养病实则禁足,符逸也恼了她一样都没来瞧过她,王妃想明白了过来,绝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到最后还不是要靠她与贤妃的交情?王妃想着先把亲事定下,让符逸知道自己都是为了他打算,只要符逸不与她离心,她在府里的地位便屹立不倒。
至于白卿卿……王妃无声地勾起嘴角,进了符家的门,搓圆还是捏扁可就由自己说了算。
……
夜深后的偏殿,里面烛火通明。
宁宴垂手立在案前,桌案后,皇上身着常服手里拿着笔正写些什么。
“朕未曾料到,不过是要重审一桩案子,竟也这般费劲,你瞧,你瞧瞧,奏折都快堆不下了,旁征博引,引经据典地劝阻朕,仿佛朕要彻查就是大逆不道一样。”
宁宴没说话,皇上的手停了下来,将笔放到一旁,“依你之见,此事作何想?”
“臣愚钝,只知此事查与不查,不外乎只有两个结论,而争议如此大,也不知他们不想见到的,是哪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