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气笑出声,胸腔震颤半天不停,低下头眯起眼睛凶巴巴地瞪她,然而手上却没犹豫,拉住丝绦干脆地一下扯开。
白卿卿赶紧从他腿上站起来,有些无措地不敢看他,“我会赔给你的。”
“嗯,我等着。”
她扭头回了里间,没多一会儿怯生生的声音又传出来,“能帮我叫一下绮月吗?我不会……”
宁宴“啧”了一声,起身出去开门,绮月就站在门口,隐约刚站稳身形的样子,不过她脸上一点儿不慌,特别稳重,“卿卿是叫我进去吗?那我去了,大人要走了吗?您慢走。”
她闪身进屋把门关好,无声地拍拍心口舒了口气,没偷听,关心喜欢的朋友怎么能叫偷听呢?
绮月在外面可担心了,生怕里面出了不该有的动静,还好还好。
不过她帮白卿卿更衣的时候,在流苏上看到了那根扯断的丝绦,“?这是……大人的?”
白卿卿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瓣,蚊子哼一样:“缠住了没办法,我还要赔他一根。”
绮月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很快恢复,笑眯眯地安慰她,“无妨,大人素来不在意这些,你给他做一个就是了。”
那套衣衫,白卿卿最后是裹了又裹包得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才让紫黛拿上,绮月去了顶层,果不其然见到宁宴在那里。
不似寻常一样疯狂阅览卷轴,也没有陷入沉思,而是罕见地什么都没做,只靠在窗台上像是在发呆。
绮月送了茶水进去,刚在桌上放下,听见宁宴问,“她走了?”
“是。”
“可把衣服也一并带走?”
“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