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声音歇斯底里,眼眶凹陷,目光凶狠,犹如困兽一般。
“符逸为什么还没有来?他怎么能不来!没有我帮他,世子之位未必就会是他的他怎么敢不来?”
同样的话常嬷嬷也不知说了多少遍:“少爷是真的在忙,王爷很是器重他,将许多要紧的差事都交给他去办,等忙完了他一定就来看您了。”
王妃那阵子疯劲过去,手骨节用力地抓在座椅扶手上,抬头看向常嬷嬷,“他还会来吗?这么久了,再忙,他也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处境,不可能不来看我……”
说着她眼瞳猛地收缩,“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
“您别多想,那些都是多久前的事,少爷如何知道?”
“不,一定是。”
王妃双眼无神,喃喃自语,“不然他为何会忽然用轻云的亲事拿捏我?他从来不是那样的性子,还有他从前便是再与我置气,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不闻不问,他一直都是个孝顺的……”
王妃越想越心惊,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地抓住常嬷嬷的手腕,指甲都深深地嵌了进去,“他一定是知道了,嬷嬷,我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常嬷嬷忍着疼婉言劝着,“未必就是,以少爷的性子若他当真知晓怎么可能不来您面前对峙?他是您从小养大的,您还不知道他的脾性?如此大的事少爷是藏不住的。”
她这么一说,王妃的手才慢慢松开,眼里的惊惧散去了一些,“说的是,逸儿的性子我最知道,眼里容不下沙子,从不屑弯弯绕那套,是了,是我想多了。”
可他为何不来呢?难道他没看到自己在府里是何境地?他就当真不怕世子之位落到符骁手里?
王妃心里那个容不下沙子的符逸,已经死在了前世,如今的他心思深重,将符杨宏交给他的几样差事都办得妥妥当当,符杨宏大悦,拍着他的肩膀不断地夸赞。
“都说虎父无犬子,果不其然呐,哈哈哈哈!”
符逸脸上却不见骄傲,一如既往地稳重,让符杨宏越发欣喜,从前总觉得符逸要被王妃给教坏,觉得他没有符骁好掌控,但如今却发现符逸还是很有自己当年的风范,事情都办得颇漂亮。
“对了,前两日礼部尚书跟我提了一嘴,他有个小女儿正值芳华……”
符杨宏还未说完符逸便开口道,“家里正值多事之秋,我只想多为父亲分担一些,不着急成家,待咱们平亲王府回到之前的辉煌甚至更上一层楼,儿子还愁婚嫁不成?”
“说的不错!”
符杨宏心里满意得不行,“有志气,这点像我,不被儿女情长绊住脚,往后才能成大事,这一点你比你哥要强。”
提到符骁,符杨宏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我本以为他想明白了,看他这些日子也不再提那个烟花女子,倒是一门心思放在了差事上,结果我想给他说一门亲事他死活不肯,分明就是还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