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没因为宁宴的话失态,他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她和符逸的经历。
“符逸虽是平亲王之子,但他品行端良,为人公正,不是个会同流合污徇私枉法的。”
“呵,你见过他几面这么了解他?他什么品行你都知道?”
白卿卿不语,这要她怎么解释呢?
见她不说话,宁宴就更不痛快了,“你是不是还告诉了他你要去西南?是不是好让平亲王派人半路追杀你?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要赌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
“我没有说!我没告诉他,我很珍惜我的命,就算我不珍惜我的,我也不会让你受牵连,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说。”
宁宴的怒气一下卡在嗓子眼,对着白卿卿焦急的眼睛吐又吐不出来,脸色更难看了。
白卿卿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真的我发誓,你在我心里比我的命要重要百倍,我不会拿这种事去赌,若我说了我就遭……”
“好了好了谁要你发誓了?我又没说我不相信。”
宁宴开口打断她的话,方才锐利的怒气也不知怎么的变得淡薄如雾,眼神都不自然起来。
什么自己的命比她的要重要百倍?这种话私底下说说就行,这会儿还有裴凌舒这个外人在呢,也不怕人笑话。
裴凌舒太熟悉宁宴了,他嘴边若有若无仿佛不受控制的笑简直令他翻白眼。
可他心里也着实惊异,宁宴的狗脾气自己从小忍受到大,从没见过能这般轻易被拨动,方才看得出他是真的动了气,然而白卿卿一句话的功夫就能把人哄成这副丢人现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