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恍然,其实宁宴也不算瞒着她,不过是自己没有察觉而已。
刚进屋白卿卿就被震住,偏房放了一只浴桶,里面的水热气腾腾,上面还撒了各种花瓣?
宁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在这里你可放下心来,衣衫浴水都备好了,沐浴过后去右边的屋子休息即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这里的人说。”
白卿卿站了一会儿,听见外头没动静了,才绕过屏风走向浴桶。
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整个人都松快下来,险些趴在桶边睡着,出来后换上干净的衣衫,白卿卿梦游似的去了旁边的屋子,看到了床一头栽上去,抱着柔软的被子舒服地滚了滚,放心地睡过去。
旁边,宁宴神色复杂,她是如何能闭着眼睛摸错了方向还没发觉的?果然是累坏了。
原本宁宴以为白卿卿会受不住这路上的苦,不过也没关系,多顾着她一些便是,可她在崖底不眠不休地照顾自己,连夜赶路腿都磨破了也一声不吭,让宁宴对娇弱又有了重新的认知。
他拿了条干燥的巾子走到床边,捞起白卿卿半湿的头发慢慢地给她擦拭,目光专注,仿佛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一般。
……
似乎许久没有睡得这样舒服,白卿卿醒来时身下是柔软的床褥,盖的是光滑轻暖的锦被,鼻尖还能嗅到淡淡的香气,好像回到了宣城的家里一样。
她坐起身抱着被子发了会儿呆,下床梳洗更衣后出门,站在门外愣住了,这屋子,好像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