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逸不敢拿陶大人冒险,他对于自己亦师亦父,在他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一力支持他,家里也不富裕,却总惦记着自己能不能吃饱穿暖。
这次的摔倒究竟是意外还是送信的人给他一个警告,符逸不得而知,但他真的怕了。
他藏起眼底的情绪,冲着白卿卿笑了笑,“其实说不定也没我们想的那样可怕,我还没去呢,万一那些都是……”
“你当我是傻子吗?还是三岁稚童?都用陶大人的安危威胁你了,难道还是请你去做客的?”
白卿卿炸了毛,“不行,我去找宁宴,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别去!”
符逸伸手拦住她,面上露出苦笑,“我不想麻烦他。”
白卿卿怪异地看他,符逸拦着的手没放下,“他如今也是一身的事,还要筹备你们的亲事,这事我自己能解决,你那么信任他,也信任我一点好不好?”
白卿卿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个傻子。
……
白卿卿以为符逸让自己相信他,兴许是他心里有了什么对策,哪知他什么都没做,就这样到了文书下达的那一日。
白卿卿又急又气,冲上门就站在大门那儿找到他质问,“你就是这么让我信任你的?你就真打算去送死?”
符逸的情绪早已平静,恢复成他惯常的儒雅淡薄,“我会尽力不让自己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