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叹息声,被旁边的同僚通道,便走过来安慰他道:“可是上官又没有怎么理会?其实也无需这般悲观,侯爷只是专注于兵事,毕竟如今这战事,可有一大部分都是咱们这位上官谋划、运筹的!身上重担,那是可想而知啊!”
说完,这人便匆匆离去。
吴争则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埋头处理政务,不过这做着做着,又忍不住长叹一声。
这声音,被另外一个同僚听到了,那人便也叹息起来,说着:“要不怎么说,我等目光短浅,当初一听流言,就以为定襄侯要失势,结果人家一转身便运筹帷幄了,唉,现在想要再弥补,谈何容易?”
吴争也不由点头,随之又叹了一口气。
这时又有一名同僚听到,走过来低语道:“听说了么?朝廷又打了胜仗!”
先前那人便问道:“不是说挫败了攻关中的流民吗?又有什么战况?”
透露消息的就道:“说是伏击了永昌贼军的伏兵,我也是听家中兄长谈及的,他便在军中,最近被调了回来,告知了一些,你们可不能外传!”
吴争等人赶紧点头。
那人这才又压低了几分声音,道:“说是贼军本意是想要吸引外镇兵马,然后埋伏歼灭的,没想到被将计就计,损失了大量人马,已然是伤筋动骨了!”
“这……这么说,这战乱便要平息了?”有人惊疑不定。
有人则不由嘀咕:“说起来,此次那永昌贼起兵作乱,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关中混乱了一阵子,有不少流言,接下来可都风平浪静,丝毫体会不到,只是听到朝廷兵马节节胜利!”
“这个你们还不懂吗?”吴争便摇摇头,“因着这次有咱们侯爷出谋划策啊,我这也有些门路,因而听得了不少消息,旁的不说,你等刚才提及的流言,便是侯爷最早警告枢密院,随后皇城司有了动作,抓捕了一些人,顺便震慑了些许官吏!”
有人点头道:“这事我好想听到过点风声,难怪前几天枢密院派人过来致谢……”
吴争又说:“除此之外,能击退攻关中的贼兵,也是用了侯爷的计谋,听说前前后后不过两日,就破了贼兵士气!”
“这般厉害么?这么说,那第二次致谢,便是因此?”有人惊叹起来,“那这次能将计就计,破了贼军大部,莫非也是侯爷计谋?”
吴争点头道:“我虽还无确切消息,但想来也不会有他想了!”
他们这边说着,外面忽然就有人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呼喊着:“枢密院的人又来了,看那样子,又是来给咱们侯爷致谢的!”
众人一听,立刻就明白几分,不由大为叹服,只是随后便是浓浓后悔,暗叹自己目光短浅。
另一边,李怀坐于正堂,屏退左右,只留下刘毅、郭詹、高渡等人,接见了那枢密院之人,便听着那人汇报前方战况,顺势听了几句恭维。
刘毅三人固然是既惊且佩,再看李怀,依旧是神色如常,这心里多少就更生敬畏,觉得这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着实是大人物的态度。
殊不知,李怀这心里一样欣喜,暗叹风向总算变了,自己不再千夫所指了,但欣喜之余,又有担忧。
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莫非那罗致远、关之山,就要按着原本剧情一条路走到黑?
莫名的,他觉得后面的战况,要有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