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关之山就要从容和镇定得多,不紧不慢的处理着手上的工作——尽管在过来之前,他便已做了一些简单交接,不过来到了当场,依旧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待关之山将主桌上的书册都重新摆放整齐,传消息的人终于又回来了。
“如何了?”关元已是急不可耐,直接便问了起来。
那传讯之人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关之山,见后者点了点头,这人才说道:“那定襄侯带来的乌合之众,只有一小部分还留在驻地之中,其他的人早就离开了,正在确定其去向。”
“好,这就清楚了。”关之山点点头,吩咐道,“继续去查,不过意义不大了,但多少要搞清楚,那位侯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的,是一开始,还是中途,这其中有很深的含义。”
那传讯人便再次离去。
关元靠近两步,有心要询问一二,但关之山却摆摆手,说道:“当务之急,还是确定局面,然后指定应对措施,我此番过来,本就针对定襄侯,如今既然出招,他八成是猜出什么了,那就不能拖了。”
关元赶紧收敛心思。
关之山又道:“过几日,你与我一同外出,咱们得搞清楚,当前这周围的情况,到底如何。”
关元一愣,随后便劝道:“这是否太过危险?况且,完全可以让探子去探查,不是说墨贺的人已接近定襄侯了吗?”
“我可是不敢全信那位墨先生,他来历神秘!”关之山摇了摇头,“况且,我人都来了,又何必太过顾虑?而且我若观战,必有布局,要将这局势促成局面,才能让我一眼看透!”
说到最后,他露出了自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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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偷袭驻地,又半途埋伏,连环手段,不知道是否那关之山亲自来操盘了。”
另一边,在李青等人的护卫下,李怀骑马前行,心里则在计算着局势。
“在原文中,关之山一来,也是诸多骚操作,为了看清局势,还特意搞出了一次小型会战,施展了连环计,这么来说,如果最近这局势出现波动,被人促成连环势,大概就能确定那老小子来了,也就是我的机会了!在这之前,我得沉住气,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读档,正所谓静若瘫痪,动若癫痫,才能药到病除……”
他正想着,耳边则传来了安再怀的声音——
“……经过几次战败,永昌贼麾下的兵马,已经没有多少了,不过随着洛阳陷落,得到了人口和土地之后,贼军这招募兵卒的工作变得简单起来,以原本残留兵马为骨干,一支新的队伍被快速建立起来。”
这位禁军将领正在介绍局势。
听得其人言语,李怀就道:“任谁都很清楚,这种临时拉壮丁组成的兵马,在战斗力上是无法和正规军相比的,因为缺乏操练与实战,必不可持久,不知永昌贼军是如何应对的?”
安再怀就道:“那些新兵大部分都被安排在后面操练,前面则顶着一部分老兵、精兵,此番被侯爷您设计擒拿的,可能就是这等小股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