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贺则干脆说道:“将军放心,有事,自是我来担着,你尽管放手施为,侯爷那边,我已经说清楚了!”
“若真是那般,那某家就不客气的,只不过……”郭集材丝毫也不遮掩心思,干脆问道:“说此举要扭转败亡,莫非墨先生已经觉得,我等正在朝着败亡的局面发展?”
“正是!”墨贺的语气沉重了许多,“当前这局面,洛阳周围且不说,只是前线就足见端倪,先前关之山制定的战略,乃是各方牵制,然后由点而破,本来这个破的职责,是几位将军承担,结果他亲上前线,按理说该是万无一失,结果却马失前蹄,而失了他这个主持者,接下来的战略,便就无从实施了……”
“是啊,没了关之山,这大局就无人主持,换了一个人,威望先就镇不住,”郭集材瞥了墨贺一眼,“二来,那关之山的本事是大的,这天下局势在他眼中一清二楚,因此能清楚掌握,相比之下,其他人都差了他一筹,便是从头着手,必然比不过他的布局,更何况是中途接手?怕是很难领悟他后面的打算。”
墨贺点点头,正色道:“我是比不上关先生的,这无需多言,郭将军方才所言,正是我所担忧的,为今之计,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至少要守住洛阳,等待侯爷过来,相信以侯爷的威望,要镇住局面,那是易如反掌,我等也都能从容布置。”
“说吧,现在要我怎么做?”郭集材便不再耽搁,很是干脆的问道。
墨贺的面容虽然被遮住了,但从眼睛弯曲的幅度来看,显是在微笑,他说道:“还望将军能调度各方,只要拖住那李怀的兵马便可。”
“这怕是不容易,”郭集材眉头一皱,连连摇头,眼睛里透露出一点畏惧之色,“定襄侯可是连关之山都能轻易抓捕,我和他比起来,那必是处于下风的,这个不用对垒,便可知道,让我拖住他,除非他不急,否则一个急着决战的定襄侯,可不容易对付,莫非墨先生真的只让我一个人归来了?”
他说是不容易对付,但周围的人,连同那些个仆役,都看得出来,这位方才语气还挺大的将军,一提到那位朝廷君侯,就有些怂了。
“这个将军不用担心,我早就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着将军过来施为了,”墨贺说着,走到自己办公的桌案前面,从上面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还请将军过目。”
郭集材将信将疑,接过来还未看,先就道一句:“看来墨先生你是早有准备了,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墨贺的话语中,依旧带着笑意,“无非是将计就计,我手下的探子里面,有几个心怀异志,其中还有被他李怀策反的,先前便散播了消息出去,看李怀是否知道,若是不知,正好借刀杀人……”
郭集材这时正好打开,看了一眼,便就惊讶道:“如此说来,果然是定襄侯将之策反,因此才并不追究,结果被你将计就计,给了个消息?只是这个消息,真能拖延定襄侯的攻城之日?”
“这消息本就是真的,如何不能?”墨贺反问了一句,“若是将军您,得知我军不和,难以调度,会不会急急忙忙的找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