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疑惑问。
“我……要不要换套衣服？”柳眉表情局促。
上次她跟苏洛参加过一次晚宴，那时候别人都穿着很漂亮的礼服，只有她一身运动衣，显得格格不入。
当时她就注意到好几个女人对她指指点点，连带着她都听到有人说苏洛不讲究。
苏洛有些疑惑：“你衣服脏了？”
“宴会！”柳眉牙缝里吐出两个字。
苏洛懂了。
他上下打量着柳眉，语气古怪：“你打算以我的女伴的身份参加？”
柳眉怔了下，脸颊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才不是！”
她羞恼得差点跺脚，脑袋空了好几秒，才狡辩道：“我是说现在身上这套工装不适合活动，晚上我换上运动服。”
运动服！运动服！运动服！
她恨不得把从前最喜欢的那套衣服揉一百遍。
还有这个老板，又不要他掏钱啊。
有早先毒液分给自己的小金库，她可一点不穷呢。
好讨厌啊！
苏洛点了点头，转过身去。
直至走到办公椅前，他才补充了句：“赶紧上班，别摸鱼。”
柳眉拳头捏得咯吱响。
真把自己当成助理啦，你才摸鱼！
看到苏洛转过头去，她迎空挥了几下拳头。
在苏洛转身之际，她立即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听话的小学生模样。
她的心中却莫名失落起来。
……
临近下班时，办公室门忽然被敲响。
柳眉的工位就在门边。
她抬起头，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出现在门外。
她认识这个行政部的女员工，长得很漂亮，尤其是擅长打扮。
她听公司内好几个员工私下议论过，对方在公司内的追求者就有好几个。
其实她有些羡慕。
倒不是羡慕她被那么多人追求，或者女人的长相，毕竟她素颜肯定比对方好看。
她羡慕的是对方总有各种漂亮的衣服，而且很擅长展示自己。
这一点跟她的好友苏小梨有些像。
哪个女生不喜欢漂亮衣服呢？
她自己常年就那几套，有些还是妈妈的衣服改小的。
前些日子有了钱后，她特地在下班后去逛过服装店，看了很多衣服，却根本不敢试。
她不知道除了校服运动服，还能穿什么。
身上这套工装，其实都算是她穿过的最好的衣服了。
而与人相处更让她难堪。
她觉得自己像个闷葫芦，哪怕肚子里有很多话，却总是难以表达出来。
就像是面对老板时，明明有千种念头，却总是出不了口。
也只有当初与毒液相处时她才能放开一些。
可毒液又不是人。
柳眉正胡思乱想着，忽然看到那女人拎着很多包装袋从她面前走过，径直往苏洛的方向走去。
她的大脑嗡的一下，莫名就变得空白，连同呼吸都变得艰难。
整个世界仿佛被投入一坛浊水中，她变得浑浑噩噩，只能听到那两人交谈，声音忽远忽近，根本听不清楚。
直至她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影。
“眉眉，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