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明末,整个已经翻天覆地般闯王天下的时候,吕世这个闯王,富可敌国的穷困着。
每每这时候,吕世开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盘算,自己该如何耍点手段,贪污点自己的银子一下,至少能不用伸手向自己的妻子,娘子军统领的春兰要钱。
“干爹,是不是我该贪污点,让我别再吃软饭?这很关乎我的面子的。”吕世厚着脸皮冲现在的三叔,也就是自己的干爹再次提到这个关乎自己在家里地位上下的问题。
结果三叔看着老伴带着人端上热乎乎的饭菜之后,敲着桌子大声对吕世道:“跑题啦,跑题啦,现在我们的议题是吃饭。”
“跑题了吗?我看没有说到正题才对。”一边吃饭的吕世一边满肚子苦水。
做为一个王,做到自己这样的囧境,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再次提出自己的待遇问题。”狠狠的嚼着饭,吕世下定决心的决定。
“陕西已经无战事久矣,难免兵骄将惰。”陈策放下酒杯,一脸痛心疾首的提起了话题。
吕世就将饭碗直接扣在了脸上:“圣人言,食不言,寝不语,你难道将圣人的话吃到肚子里去了吗?”之所以这么腹诽,因为,下一步,肯定又是一番对自己的教育,头疼。
同时,也是吕世想要转换话题,不要老提打仗好不好?那是要死人的,都是自己的兄弟,都是自己的父母百姓,他现在就想好好的守护着他们,在这乱世里,好好的活下去,仅此而已。
似乎大家都对吕世的腹诽视而不见,一起放下酒杯饭碗,又开始聚精会神的讨论朝政大事。
这也成为了一种习惯。
在吕世被推举为闯王之后,在西安定都,当时,在西安设立闯王府,按照当时的习惯,闯王府与闯王宅院是不分的,前前面办公,后面安家。
但是,吕世坚决的反对了这种做法。
原因便是这个陋习造成了官员的心态,那就是,官就家,家就是官,这一方水土,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就可以予取予夺,这才造成了一个词语:“牧守一方。”什么意思?那就是,当官的就是牧羊人,他治下的百姓都是绵羊,不但要剪羊毛,还要喝羊奶,最后,还要杀了羊来打打牙祭。
因此,各地衙门与官员居住分开,就会在潜意识里,消除这个念想,你不过是那衙门里上班的,那衙门不是你的家,说不定明天,那衙门就换了一个人上班。所以,你现在不过是这铁打的衙门里的一个过客,好好干你的正事吧,要不然,你就要只能呆在家里而不能呆在衙门里的。
剪羊毛?你等着捡羊粪吧你。
因此,以身作则,吕世就在这闯王府不远,用春兰的俸禄置办了一个小院,前后不过两进,横宽不过四间。左右不过两堂厢房。
门房里没有管家之类,那是自己的卫兵驻地,也就充任了门房,两个厢房住着当初春兰带过来的三个女兵。
前面是厅堂和书房,后面是自己和春兰的卧房,当然,还有小丫的一个小小的卧室,当然,每晚上,自己必须哄着小丫睡着后才能和春兰同共枕。
而每天上午到中午,大家就聚在闯王府的大堂,围坐在一起,谈论全陕西的政务,如果一时不能解决,那就等待明天继续。
不过,等中午散会,这些兄弟就不约而同的随着自己,轻车熟路的往自己家走,然后坐等三婶带着春兰的三个女兵开饭。
当然,还是按照当初的习惯,大家边吃边聊,继续上午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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