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突如其来的内力灌入魅吟的躯体,她登时周身血液串流,一口血腥涌上咽喉,便没有气力再发力,双手一松,而季明昭的功力却顷刻打在她身上,即便他想收势也为时已晚。魅吟登时喷出一口血,前胸后背纷纷受击的她狼狈地摔落在地。
众人皆被这一幕震惊,“卑鄙!”罗刹大喊,双刀旋出。
月惜迟与灵烟见状纷纷一跃上前,灵烟扶住她双肩,月惜迟则在她身上点了几处穴道。
季明昭落地,焦急上前喊道:“魅吟姑娘。”又忽然转向叶山隐,怒目道:“叶山隐?!你这是做什么!”
叶山隐甩着大袖将罗刹的双刀掸开之后蹿到一旁。罗刹见状,收了刀上前查看着魅吟的伤势,月惜迟则直起身来,气急,狠狠对他们道:“这便是你们‘武林正派’的侠义之道?!”
铁七朋面色难看,偏头质问着叶山隐:“叶谷主,你这是何意?!”
叶山隐则一副佝偻状,屈身在宽袍里,露出奸邪的模样,道:“铁盟主,你还当真以为危月宫会光明正大的与你们在这‘打擂台’?若他们有心比试,找天门教来做什么?!”
云堂五此时不满地上前,疾言道:“我仅前来观战,且只有我六弟与我作陪,若危月宫想联合我们对抗你们,你们早就被挫骨扬灰了,还由得你在这暗箭伤人!”
叶山隐轻哼一声,对着铁七朋说道:“铁盟主,当年陶老阁主可是身先士卒前来剿杀,何等的气魄,你却带领我们在这为了你的‘一己之私’,在这义正言辞的你来我往,搞什么比武大会!想洗刷当年败与她的屈辱,月心连身都不现,可见并不把你们放在眼里。”
被说中心思的铁七朋握紧重拳,面色铁青。此时季明昭开口道:“若你身怀绝技,足智多谋,为何不去争抢那盟主之位,而在这不知廉耻的做小人?!”
叶山隐回身,瞪向他,道:“怎么?季公子在这充当抱打不平的英雄好汉?还是瞧见女人,走不动道了?!”
季明昭气急,反驳道:“侠义者,先有义,后成侠。你此番作为,真是丢尽我等的脸面。”
“侠义二字本就是妄言,不过是说给你们这些不谙世事的黄口小儿听的。”叶山隐不屑道。
面对这样的境况,即便与危月宫有世仇的陶敦逸都实难冷眼旁观,站出来道:“既然你提及了先父,那我便告诉你,他那时败与月心伤了元气终日缠绵病榻,即便那样他绝不允许我等兄妹报私仇,江湖的比武规矩本就是生死各安天命,你若想杀人,正面迎敌便是,却匿于人群无作无为,现下反倒暗箭伤人,叶谷主作为前辈却犯下令我等晚辈不齿之事,实难服众。”
叶山隐听他滔滔不绝一通胡诌便恼道:“你个小娃娃也敢来教训我?!危月宫惨绝人寰,灭了多少门派你们都忘了?!待你们被灭满门濒死之际再瞧你们的‘侠义’能不能救你!”
“既然如此叶谷主如此不齿他们的做派,那便上来赐教吧。”此时月惜迟终于不耐,发话道。
叶山隐回身瞧着她,冷哼一声,又余光瞥向了人群中,只见向籍,胡野,施中谷,也一同站了出来。
“父亲…”施阆瞧着父亲上前有一丝难堪,心想他怎么会和叶山隐这样的小人有来往。
月惜迟扬起一抹笑,他们一丘之貉本就人尽皆知,看来已是有备而来意欲取她性命。
此时云堂五便挡在她面前,指向他们,道:“你们要做什么?四个老头欺负一位小姑娘,你们的功力加起来都快两百年了!”
此时已怒火中烧的月惜迟恼他多事,不愿废话,直接拨开他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