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罹二话不说直接发招,胡野瞧他奔来忙双臂交叉顶住了他旋踢而来的双足,却不由得倒退了几步,双臂已隐隐作痛。胡野垂手,抻了抻胳膊,装作无恙的样子,双目一睁,大步奔去抢招。
他直接跃起单足踢他头部,修罹单手格挡且顺势将他拉下,之后换作他跃起凌空前踢,胡野双掌相继拍他足背,修罹便俯身在他头顶落了一掌,他双手接掌,孰料直接被修罹压制在面前,双足直插入泥土里,进退两难。
二人角力,只见胡野忽然汇了一道内力入掌,修罹顿感浑身炙热,他起先以为这炙热是他所修“焚阳功”的经脉倒转,可下一瞬便发觉,这股炙热之力和“焚阳”完全不同。
他不知这门武功的来龙去脉,避免伤及自身,他着力一推撤掌出来,而胡野便借势起跳在空中急速旋了出来。
修罹眼珠在地面游离,做思忖状:“这功夫...怎和南澹那几人那么像...难道胡野...?哼,看来这天门教过来助力是假,试探我门与对面实力是真。”他并未肯定自己的猜测,但仍用余光狠狠瞥了一眼身后的天门教几人。
修罹正要出招,又换了番思考:“虽南澹几人供述他们是天门教中人,但影阁的打探证明他们与西域那边过于亲密,如此一来,那胡野岂不是...被西域势力收买了...”
“罢了,还是让我再试探试探他的功夫。”修罹想着便步足如风直奔胡野而去。
胡野见势,直接一拳挥过,却被他手掌死死捏住。胡野回抽,却丝毫使不上力,只见修罹一使力,胡野的骨头在他掌心发出了骨节的声响。
胡野脸色难看地闷哼了一声,二话不说左手劈掌,趁修罹接掌时顺势将拳头收了回来。此时胡野连发几招都被修罹巧妙闪避掉,他耐心全无,大喝一声:“递剑。”话音落,剑飞来。
他握剑如风,直刺修罹。修罹变换身形急速躲过,却不屑与他继续纠缠,单掌劈向他袭来的利剑,只见那剑止步在他汇出的内力气流中,不过片刻工夫,那剑身慢慢现出了裂纹。
修罹终于发力,那剑身如朽木断折,霹雳一声断成四五节,他顺势奔来,那断剑在气流中变得粉碎,他直接拍上胡野的掌并握住。
咔嚓一响,胡野的手指向后折弯发出骨节的声响,他又左掌拍他,却也被他握住动弹不得。胡野无奈,只得腾空而起倒立与他对掌。
众人屏息,只看周遭的气流变得温热,气流中的二人只沉浸在内力的角力中。
修罹大功初成,正好有力没处使。他浑身一震,那烈性内功直逼胡野体内,胡野顷刻觉着浑身灼热难忍,终于狠下心对冲了一道寒力。
烈寒对冲,虽修罹的内功更胜一筹,但他明显觉着自己的功力灌注变得缓慢。那胡野先发制人震了一掌,修罹顿时双眼圆睁,双手一推借着风力轻松退了开来。
“哈哈哈。”只见修罹放声笑了出来。
此场决斗并未分胜负,众人皆疑惑看向他,他续道:“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武林正派’,没想到竟和西域教派同流合污!”
西域教派?众人哗然之际均看向胡野,胡野大喝:“什么和西域教派同流合污!我胡野行得正坐得端,打不过我,便用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来栽赃么?”
“你没和西域教派有牵扯,那为何会使西域邪术?!”修罹质问道。
“什么西域邪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胡野气急道。
修罹看他不明所以的样子却不像假装,他又道:“你刚刚与我对掌使的明明是西域黑水教的‘三式三重天’。冰火二式我已接掌,你最后发的那一掌我没接,但若没猜错的话,那是‘奇毒式’!”他近些时日一直授命在西域一带打探,他与多名黑水教的人交过手,这确实是西域武功绝不会有错。
胡野一怔,低头不语,内心却慌乱如麻:“这娃娃说得一点不错,可这武功...怎会是西域教派的功夫呢?!”他想罢便一惊,急忙看向天门教那几人。
只见云堂二面无表情站得笔直,漠然看着他,眼神里似透露出了几分威胁。
“胡野会不会狗急跳墙咬我们一口?”云堂七有些不安问向他。
“他不敢。”云堂二答道,“咱们的目的,是要让他们知道黑水教进攻中原收买人心,至于我们有没有骗他,如何骗他,都无关紧要,为了胡氏家族的荣耀,他不敢轻举妄动。”
云堂七点点头,满意一笑。
“这天门教到底是何种帮派,为何这功夫是西域武功呢,我难道被算计了?”胡野想着就看向盛气凌人的修罹,仍嘴硬道:“和我对打的是你,你当然可以信口胡诌污蔑我,挑拨我和武林同盟的关系。”他心虚说着,心里庆幸还好这是门内功,若露了马脚被他们瞧出,恐自己落了话柄。
修罹耸耸肩,心下却暗笑他不过是别人的一枚棋子,并懒得与他做口头之争,也再无心与他对打,直接退了出去。
此时作为盟主的铁七朋终于出战,上前直对月惜迟道:“月心是‘天下第一剑’,你既是她的侄儿,想必你的剑法也深藏不露,‘剑宗’就在此请教月少宫主的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