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不能救秦父,是她认为?
什么意思?
过于愤怒让秦暖有些没回过神,一分钟后,她才完完整整将这句话咀嚼完……
如一盆冷水浇下,熄灭了她所有的怒气。
她像是在绝望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难以置信地再次看他,“您的意思是……陈诺可以为我父亲治病?”
“是,我改变注意了。”顾向席轻轻在她脸上瞟一眼,嗓音清冷的不像话,“你不是说,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
秦暖想起来,在被秃顶男人拖着到门口时,她是说过这话。不过当时确属情急,她根本来不及多想。
但他可是顾向席,即便是秦家没有没落之前,她也没什么资格能跟他谈交易吧?何况现在秦家一蹶不振,更加拿不出值钱的东西。
她绞尽脑汁,实在是想不出筹码,只好说:“三爷,您开个价。”
顾向席脸上已经敛了怒气,声音很淡的缓缓而起,“我开的价,你可别后悔。”
秦暖心底有些许紧张,他会想要什么?不可能是钱,他缺什么也不会缺钱,那么秦家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惦记着?
难不成是要她滚地远远的,再也别出现?
可这话她已经承诺过,没道理再拿来做交易的条件。
她轻点下头,“您说。”
顾向席沉默着,凝望她许久。好几分钟后,他流光一转,沉静的双眸如浸在寒潭中的黑曜石,语气冷到极致,“我要你!”
他的声音不重,却字字敲在秦暖的心窝上。
先是疑惑,再是震惊。
她怎么都没猜到,顾向席的答案会是这个。
“我要你两年时间。两年里,我不妨碍你私人生活,但你是我的归属品,必须做到随叫随到,不可以违逆我说的任何话,任何事。特别是……”
顾向席低下身,靠近秦暖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撩动着她耳边的发丝,触碰到肌肤微微有些发痒。过于近的距离,她都可以闻到烟草味中,夹杂着专属这个男人的淡淡清香。
“特别是……晚上的时间。”顾向席好像在她耳边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你跟我同床共枕,万一哪天我有需求,你不能拒绝。”
秦暖刷地一下红了耳根,也就是说,她相当于把自己卖给他两年,不但要听命于他,还要……
但是!
顾向席不是说过,碰到她有多后悔,多恶心,怎么可能开出这种条件……
让她待在他身边岂不是更加恶心着他?
还是说,他仅仅只是捉弄她,想看她的笑话而已?
“你别误会。”顾向席冰冷的语气跟刚才没太大区别,“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就算你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只不过,男人有了正常生理需求,你该知道会怎么样,总不能让我半夜出去找女人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嫌你恶心,还要开出这样的条件?没错,我是恨不得别再见到你。但你不是问我,还记不记得你曾经对我说的话吗?我记得,记得很清楚。”
“所以,我不想一个人心烦,我还要拉着你让你难受,让你痛苦!让你在两年的时间里,每天活在你曾说出那番话的男人面前,不但要听他的话,还要陪他睡!”
“我不过是,要让你尝尝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