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繁本是想说“你把衣裳穿好”,但话到嘴边,想到的却是自己看到的美景,顿时鼻子又是一阵热,吓得她赶紧一把捂住。
不得了不得了,偷偷进别人家被发现了不丢人,对着他的身子流鼻血才是最丢人的!
狐之亦挑眉,殷红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张嘴,正欲开口,却听得门在此时被人敲响。
“三少爷,是您在说话吗?”
闻声,祝繁当即就把脸从衣服上抬了起来,起身一脸警惕地朝外屋方向看去。
狐之亦蹙眉,不悦旁人的打扰,假装了咳嗽了几声后道:“你听错了。”
边说,狐之亦边看了看一副想要躲起来的祝繁,有些憋笑。
这丫头……
“哦,”外头的丫鬟应了一声,随即就再没有声音了,但沉默只是片刻的时间,就在狐之亦刚想跟祝繁说话时,外面的人又说话了。
“三少爷,您该加药了,不若药效就该过了。”
加药?
祝繁闻言猛地扭头朝男人看去,在看到那雪白一片的胸膛时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色不受控制地再次染红了双颊。
对上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狐之亦瞧得有些失神,他想起了从前。
那个时候,他时常与她朝夕相处,她也总用这样的一双好看的眼看着他,却从未像现在这般含羞带怯……
“少爷,奴婢进来了,”许是没得到里面的人回答,方才说话的丫鬟径直开了门,端着药盆朝这头走来。
狐之亦一惊,多年的习惯让他习惯性地就朝那进来的人的方向挥手,本是想将人就此打出去的,却不料抬起手时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没什么灵力了。
心头升起一丝怒意,使得他欲开口训斥,谁知小姑娘的动作却是比他还要快。
眼见丫鬟的影子已经进了里屋,祝繁灵机一动,想也没想两步就跑到浴桶边,当即抬腿进了桶里,顺道还不忘一把拽着狐之亦的手臂把人拉进了桶里。
只听得“哗啦”一声水响,狐之亦就这样被她给拉进了水里,而那腰间本就缠得不紧的浴巾在水的冲击下缓缓散开。
狐之亦不自知,只道被人惊扰心中甚是不悦,抬首对上来人,他皱眉:“谁准你进来了?”
丫鬟手里端着药,在对上狐之亦的眸子时,双颊跟着染上可疑的红色,但同样也被鲜少发脾气的狐之亦给吓了一跳。
随即,她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外衫,支支吾吾地道:“三少息怒,奴婢……奴婢只是担心药凉了失了效,奴婢……”
“够了,”狐之亦没忘记自己现在是祝弧,即便再怒,也只得忍下来。
“虚弱”地咳嗽了几声后,他道:“药放这儿就成,稍后我自己来。”
小丫头这会儿在水里,哪能加药进去,会……
狐之亦的思绪刚到一半便突然空白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方才还围在自己腰间的浴巾……
全部掉了!
自然,这一幕也被水底的人看到了。
祝繁从小就顽皮,跟着二丫和狗子打小就把村里的湖给游了个遍,谙熟水性的她压根就不需要闭眼睛。
加之屋内的烛光又足,所以可以说她比男人自己都还清楚他身上的浴巾是何时掉的,又掉到了什么程度。
她看得明白,男人虽瘦削,身子却并不病弱,透过水波,她瞧得见他腹部那隐约的肌肉,也瞧得见他精壮的腰和两条修长白皙的腿。
更甚至在浴巾掉落的瞬间,她看到了他腹部之下。
祝繁在水底羞红了脸,但求知欲战胜了她身为姑娘家的矜持。
男人身上不同于她的地方让她蹙起了眉,心道:男子的那个地方原来长这样吗?
狐之亦体内本身就带着情丝,化成祝弧后平日里也得靠从他带出来的药物压抑,因为是临近就寝之时,所以他今夜便未曾服药。
却哪里料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不仅在这个时候闯进了他的屋子,甚至此时还跟他处在同一个浴桶之中。
能忍住,他就不是男人!
所以,祝繁看到的就是那个新奇的玩意儿随着主人的说话,在她的注视下渐渐抬起了。
而且,越来越大。
完全新奇的玩意儿,即便不抬起来也已然很大了,然现在,却还在她的视线之下变得近乎狰狞起来,看得祝繁瞪大了眼。
好……好……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