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狐狸?!
“嘘,”祝繁扭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荷香几乎反射性地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它叫弧儿,”祝繁抱着小狐狸往床上一坐,朝小狐狸那条大大的尾巴上揉捏了一把,然后抬头看向荷香,问:“很漂亮对不对?”
狐之亦心满意足地任由她摸着,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听上去很舒服。
“真是狐狸啊?”荷香压低声音跟着坐过去,伸手便想试着朝小狐狸的头上摸去。
谁知她才把手伸过去,小狐狸就猛地睁眼,爪子一抬重重地抓在她手背上,喉咙里还发出类似警告的声音。
“嘶!”荷香吃痛收手,低头一看,手背上一块皮肉差点给这小玩意儿给抓开了,顿觉心惊地瞪着罪魁祸首。
祝繁皱眉,拿了手帕给荷香止血,然后抱着小狐狸往床上一躺,笑着说:“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脾气这么大,怎么,不给别人摸就给我摸?”
祝繁说这话的时候本就是无意识的,毕竟她哪里想得到听这话的其实是一个大男人呢。
可狐之亦听着就不是这么回事,连着两个“摸”字将他心里带颜色的东西给扯了出来,感觉立马就来了。
见鬼……
狐之亦从祝繁的手上挣脱开来,走到床边去舔她的脖子,细腻的舌头一接触到那嫩滑的肉立马就欲罢不能了。
“哈哈……哈哈哈……”
祝繁被它舔得痒痒,抓了它的脖子一下子把狐狸给压到了身下,与它对视着道:“坏东西,才一晚就学会闹人了,看我不收拾你!”
说罢,也不顾荷香在旁那惊讶的神情,伸手就朝小狐狸的胳膊及腰上挠去。
只可惜狐王大人根本没觉着痒,反倒受用得很,索性眯了眼享受去了,小姑娘闹一会儿就不会闹了,他若回应,只怕是又要尴尬了。
祝繁看小家伙不仅不痒还不躲不反抗地任由她闹,再看荷香还在那疼得龇牙咧嘴呢,她立马就忍不住笑了,“看来,你跟弧儿你投缘,哈哈哈哈!”
荷香一听,没好气地瞋她一眼,往那只火红的小狐狸身上看了看,问:“什么时候捡回来这么个稀罕玩意儿?是狐狸吧?怎么跟我见过的都不一样?”
可不就是稀罕么,她活了十几个年头,哪见过这么好看的一身皮毛。
祝繁翻了个身起来,捏着小狐狸的后颈跟荷香说:“昨儿在山下偶然遇上的,觉得投缘就带回来了,不过你可记住了啊,这事儿不能让外头的人晓得,不然他们又要搞事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山下就是神庙山下,没有会想到后山。
荷香也一样,一听是从神庙山下捡来的,不由咋舌道:“就你好运气,能捡到这稀奇玩意儿,我咋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呢?不过我说你不会真打算一直养着吧?村里人多嘴杂,眼睛也不少,这么个显眼的小东西,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给发现了。”
祝繁怎么可能会没想到这一点,不屑地哼了一声说:“早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所以我压根儿就没想一直养着它,等这段时间风头过了就把弧儿给送上山。”
虽说她的确是喜欢这个小家伙,但她才不会为了自己的喜好就留它在这冒险,她在它身边还好,她要不在的话那些人知道了就铁定有办法逮着它。
这种事儿,她做不来,与其让人家有可乘之机,还不如早些送它走来得安全。
荷香明白似的点了点头,起身出门去帮老太太做衣裳去了。
她要送他走?
荷香走后,屋里变得安静下来,狐之亦不是很高兴地在祝繁怀里皱眉,后颈被她捏得舒服得紧,却还是挡不住心里那股浓浓的失落感。
在他这里,他自己走是一回事,被送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么,不高兴了?”祝繁像是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把小狐狸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趴在那,与小狐狸对视。
对,我不高兴了!
狐之亦撇开视线不想去看她,心说他都这么降低自己的身份来让她抱着了,她竟然都不想多抱一段时间,还想把他扔到山里去。
他不高兴,很不高兴!
看小家伙连身子都转过去了,任凭她怎么逗弄就是不转过来看她,祝繁失笑,不顾它挣扎将它给拽了过来,低头在它头顶上吧唧一大口,揉搓道:“好了好了,对不起嘛,不送你走总成了吧?。”
小样儿,跟她拽脾气,它还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