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却鱼心里的这点儿嘀咕,江有汜全然不知。
他正在想一个稍微有那么点儿严重的问题,温却鱼自从失去记忆之后做了不少没脸没皮的事,比如经常抱着他啃挂在他身上之类的行为,但似乎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迄今为止,他和温却鱼之间好像没有任何名分。
这个认知让江有汜开始有点儿不爽了。
他扭头看了眼躺在床上跟个尸体一样一动不动但睫毛却微微颤动的温却鱼,勾唇悄无声息地笑了笑,动作缓慢地穿好了衣服就往床边走。
温却鱼想的很简单,她觉得她们做乌龟的行事作风讲究的是,能抗就抗,不能抗就躲。
没什么事儿是逃避不了的,实在是逃避不了那就换件事儿。
然而这种心思在嘴唇被一个柔软的物体给碰上的时候碎的稀里哗啦。
不一样。
和以前玩闹的那种不一样。
这种缠绵悱恻的方式让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脑子里有根弦儿崩断了,像是堆满灰尘的箱子忽然被强风哗啦啦地吹完了所有灰尘,日光晒过一隅而后又被细细密密的啃咬给吞尽理智。
恍惚间,温却鱼听见江有汜咬着她的下唇问她,“我是你什么人,嗯?”
她说不出话。
她觉得神君可能是属狗的。
咬人是真的疼,还很痒。
她装不下去,只好睁开眼睛,谁知咬人这人就这么嚣张的睁着一双瑞凤眼看着她,就像是在等她醒来的这一刻一般。
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里一瞬间流转的悲伤让温却鱼有些许恍神。
江有汜看着温却鱼一副稀里糊涂的模样,轻叹了口气,手指蹭了蹭她唇上的水光。
那些记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那些青梅竹马的时光从二人共享变成了他一人专属,阿拉丁神灯她觉得不好笑,忘川她也不觉得奇怪,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是外来者。
这种感觉......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