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魏闲找到自己的那一刻,山青就一直在小心谨慎。
但现在看来,自己的所有谨慎都没什么用。因为从一开始,魏闲就已经把自己列为怀疑的对象。
他最终还是提及了钟楼街爆炸的事情,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逼问的意味。
而此时魏闲眼神里,更有一种隐隐得意的神情,那感觉就好似一个老道的垂钓者,在看到了波澜不惊的水面无风起涟漪后,便知道了是有鱼咬上了饵。
突然,山青一拍大腿,愤愤不平中带着怒意:“说起来就生气,那几天我被一个叫耿信的匪帮带走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那家伙就拿枪顶着我脑门儿,不走不行,不走脑袋就得留下个血窟窿。”
山青拿手比划出来手枪的形状,顶着自己的太阳穴,说的绘声绘色。
“然后呢。”魏闲狭长的目光看着山青,充满了不信任。
正当山青考虑如何回答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聒噪的声音。只见赵吉欢一路小跑,跌跌撞撞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我知道!剩下的事情我知道大人!”
赵吉欢的出现让魏闲与张庚面面相觑,二人一脸惊讶,心说这赵吉欢是怎么进来的,而且难不成是在外面偷听了半天?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赵吉欢进来之后微微欠了一下身,弓着腰的样子十分卑微。
“我聘请山青替我参加工厂考核,为的是让我们一家子搬离十九区。匪徒耿信不知道从哪得知了这事情,便绑走了山青,以此要挟勒索了我一大笔钱!”
赵吉欢的嘴跟抹了油一样,语速极快,三言两语几句话,便把整件事情简单的给说了出来。
“闭嘴,我他妈问你了吗!还有你怎么进来的!”魏闲此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他眼看着就要从山青那里,逼问出来一些有价值的消息,却不曾想全部都因为赵吉欢的出现而破坏掉了。
赵吉欢又一本正经的说:“大人,我在家想了又想,还是不放心我山青兄弟。要说我俩从小就算认识,他小时候就嘴笨,脑袋反应也慢。
我担心他耽误了大人您的事情,于是就赶紧跑来想看看,结果在门外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仔细一想,我也算是知情人啊,大人的事情肯定大事,我不能知情不报。”
卑微老赵弯着腰指着门口方向:“至于怎么进来的...我看这门口一个卫士也没有啊,我就这样走进来了啊。”
魏闲和张庚跑到门口,打开门一看。果然院子里一个卫士也没有,连瞭望警戒的塔楼上的卫士也不在。
魏闲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怒极反笑的对张庚说:“我确实不该相信你们十九区的卫兵,这群废物连看门狗都当不好。”
“对不起,魏先生。”张庚气的直咬牙。
一旁的赵吉欢伸出个脑袋来:“魏先生,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滚一边去。”魏闲一脸厌恶的看着赵吉欢,用力将他推开,后者趔趄了几步摔在了地上,疼的呲牙列嘴。
“我问你,后来呢!你被绑走了怎么回来的?”魏闲揪住山青的衣领,问道。
山青伸出手,指了指赵吉欢:“老赵一心想要离开十九区,我被绑架了他肯定是要交赎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