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自己也痛,难道就再也回不去了吗?
他喝了不少的酒,可头脑还很清醒,低着头苦笑一声,将酒杯里的酒一口灌下,将酒杯放下,转过头就看到她清清亮亮的眼睛,还有一抹有些勉强的笑容。
酒宴吃得差不多后,王丽想要去趟洗手间,拉着李海棠陪她一道去。王丽从洗手间出来后,主动帮她提包,“海棠,去吧,里面还有个空的。”
“好。”
冲完马桶出来,在外间洗手,前面的玻璃镜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李海棠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李海棠!”孙冰清比她们还先一步来洗手间,只不过速度比她们慢而已。
李海棠头都未回,还是慢条斯理的洗手,语气淡淡:“孙小姐,你有什么事?”
相较两年前,她的打扮容貌并没有多大变化,只不过整个人好像沉静了不少。她只知道对方辞了师大的工作,后面的事情她从未打听过,毕竟孙冰清对于她来说是这辈子都不想有任何牵扯的人,她过得好与不好都与自己无关。
“你现在过得很得意?”孙冰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见到她心里就烦躁,在她面前或许是真的抬不起头来,还有点自卑。
李海棠甩了下手上的水渍,转过身来看向她:“得意?我现在的日子很充实宁静,如果是你认为的得意,那就是吧。”
她的身高比自己高至少六七公分,她这样看着自己,孙冰清心里竟然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总感觉李海棠才是高高在上的,而自己是比她低等一阶的。她脸上的神情很平常,可她却绝对对方是在瞧不起她。因为,她记得上次在法院里说过一句话,她永远瞧不起自己。
“呵,李海棠,你远赴国外留学,其中一个原因不就是避开他吗?我看你心里不见得真的如表面表现得那么轻松吧。”孙冰清觉得这才是她唯一的弱点和伤疤,她必须找回点场子。
可李海棠却没有反驳,而是顺着她的话承认:“你说的没错,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避开他。纵然一段感情只有二十天,也是刻骨铭心的,总是需要些时间去疗伤。心里再难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总也会慢慢淡化直至再次归于平静,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孙冰清一梗,磨着牙:“所以,我们是平局,谁也没有赢谁。”
李海棠听着这话,还有她语气里的一丝气急败坏,突然笑了起来,“是不是平局,你心里有数。还有,你执着的输赢,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他是个人,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灵魂、有信仰、有追求的人,不是一件死板的货物,不是你,也不是我,更不是大家想如何摆弄就能摆弄的。”
“你说的很大气,可我看你心里不见得就那么轻松吧。”孙冰清可不认为她两年就能走出一段感情,毕竟她自己十年都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