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将少女的手臂甩开,脸色有些发红的一跃上了台。
陈剎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少女的脸色,这小丫头似乎极为擅长催眠自己。
这个正常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结果,在少女的眼中,还能看到一丝乞求与希望。
乞求自己的叶哥只是想给这个疯丫头一个面子,以往希望自己的叶哥战无不胜,可是这一次,却希望败在那疯丫头的钢鞭之下。
可是少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位刚才钢鞭还势大力沉的杨小姐,仿佛跟没有吃饱饭一般,那威猛至极的钢鞭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道。
反倒是自己那位叶哥,不知道怎么的,身手比起以往,似乎要快上很多。
结果不难猜,因为其实在场之人,最初在看到杨玲月钢鞭指向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
毕竟那么俊的一张小脸,要是不小心被钢鞭打伤了,可就不好看不是。
在场之人,鄙夷者有之,羡慕者更多。
毕竟脸这种东西,也算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了?
杨玲月也有些兴奋,前些月那位小剑圣的姿容,她一直铭记在心里,对方当初对于她的邀约,别说赴约了,连看都没看上一眼。
这让她如何不憋闷?而今天,就看到这样一个面容比起魏长锋那家伙丝毫不逊色的。反正爷爷与父亲一直再催他成婚,杨玲月索性也就顺水推舟了。
不过杨玲月突然想起,自己这个已经决定了的却连名字还不知道的夫君,好像在上台之前,被一个小丫头抱着。
杨玲月可不是那种愿意抢别人男人的女子,她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红,现在还有些飘飘忽忽的叶凌,突然问道:
“你还并无家室配偶吧?我杨玲月可不是那种宽宏大量的大妇。”
李月心连忙望向台上,用少女心中最后的那一点希望牢牢的盯着那张英俊至极的面孔。
可惜,她看向的那人,却丝毫没有想要看向她的意思。
“没有,叶某从无婚配,更遑论配偶家室。”
“那就好!”杨玲月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还微微抬起下巴,看了一眼台下那个愣在当场的少女。
没有人会质疑叶凌的这个回答,即便他们,包括那杨中天刚刚都看到了,那个一头黑色长发捆在一起,并无什么头饰佩戴,身着一袭水绿色长裙的少女刚刚牢牢的抱着自己这位女婿的手臂。
可是那又如何?
男人嘛!
这可是少奋斗二十年的机会!
别说两人似乎并无真正的关系,即便是真的婚配了,那又如何?
糟糠之妻不下堂,说来容易,可做起来有几人能够真的做到?
庄园内的大多数人,只是轻蔑或同情的看了一眼那个似乎怔住的少女之后,便不再理睬,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这个即将在整个黄山郡扬名的白衣青年。
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像没有人知道,有知道的,也不会说。
没人再看一眼那名叫李月心的少女。
少女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她呆愣愣的转过头,一言不发的看着雪白无比的瓷碗,不发一言。
双眼之中的那一点希冀,一点乞求,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唯有茫然,与瑟缩。
那是孤身一人在面对这个冰冷世界时候,不由自主想要蜷缩一团,抱紧双臂的感觉。
晌午的阳光不能提供给她任何的温暖,反而在那浓烈阳光曝晒之下,少女仅有的那一点尊严和底线,暴露、践踏的一览无余,苍白且无助。
那一双如同明月一般的眸子一下子变得黯淡了,有东西在这里面破碎,倒塌
陈剎始终在一旁看的清楚,
破碎的,
是李月心从始至终宛如水晶般纯洁的一往情深。
倒塌的,
是少女心中的,
那一整座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