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茹被搀扶着从核磁共振器上拉下来,何心茹那张煞白憔悴的脸早已失去血色,任由左右两边的保镖将她钳制到检查室旁的操控室。
计深年双手交握,骨节分明大掌正放在大腿上。何心茹软瘫在地上,抬眼看向居高临下的计深年,看向计深年那双深色得让人陷进去的黑眸。
那双眼,此刻也印着她的模样,但她没有感到丝毫的喜悦。这双眼,从相识到现在,看着她都不曾有过波澜。
“你竟如此狠心……”何心茹避开了计深年看向她的眼神,嘴里喃喃道。
“对敌人,当然狠心。”计深年语气冰冷,薄唇微动。
“计深年,你没有心!!”何心茹强忍着体内的欲呕感,用着嘶哑的声音大喊道。
计深年闻言,偏了偏头,似乎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遂站了起来,“赶紧扔出,别脏了我的地方。”
李秘书轻声附和了一个嗯,做了个手势后,何心茹又被保镖拖拉着,消失在计深年的视线内。
计深年单手插在裤兜,正欲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侧过头,露出了精致的侧脸,“别跟她说。”
李秘书表情凝了凝,也应了下来。
一辆黑亮的轿车快速地在何家别墅前来了个急刹飘移掉头,后座的门打开后,穿着黑色西装的两个高大男人朝何家门口扔了个人,立即关上门,疾驰而去,气势嚣张至极。
何家佣人听见门口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后纷纷跑了出来,同时也发现了地上躺着今天早上还精致打扮过后的大小姐何心茹,立即高声呼唤着其他佣人,花了好一阵子,才总算手忙脚乱地把昏迷过去的何心茹抬回了家里。
这样的戏码,在这半山的富人区内,绝对又是一个茶余饭后的猛料,堂堂何家的大小姐,倒追人家有妇之夫,追上了另说,就是追不上还要被告到法庭,现在这样狼狈地被送回来,活生生是打了家族的脸面。
那些自诩着高贵出身的贵妇,纷纷拿着何心茹这个样板告诫自家的女儿,怕就怕哪天自家也出了这样的丑闻,在圈子里可再混不下去了。
何家人知道何心茹昏着被送回来了之后,脸色顿时变了变,立即叫了家庭医生,看了看,家庭医生只说没有外伤,就是整个人心跳和呼吸都不太正常,可能是受到了惊吓而已。
何家人这才松了口气,但转而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那位爷可是出了名的阴狠毒辣,怎么这回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何心茹呢?
何父是什么人,虽说算不上什么慈父,但学医至今也有一定的阅历。看着何心茹脸色百得跟那墙灰似的,愈发觉得这件事另有蹊跷,让医生更加仔细的检查,顺便把身体的各项指标全部做好,务必不能让接下来的婚礼体检出差错。
那位董事长对何心茹很在意,这件事更关系到何家的基业,他更不能马虎。
何心茹这一昏睡就睡了两天,可是急坏了何家人,就怕她醒不过来,左等右等地倒是身体检查报告先出了。
何父握着那份身体报告,沉吟半晌,权衡左右,拉着大伯进了书房。两人在书房内不知道聊了什么,只知道出来时,两人表情轻松。
不多时,何心茹醒过来了,何家人自然欣喜地都一窝蜂想见见何心茹。何心茹一身宽松的睡衣,听着门外的动向,喝着老管家给她泡的蜂蜜水,顺便还听了老管家说这几天家里的情况。
“集美海运?”何心茹放下杯子,蹙眉询问,很是恼火。
她才醒过来就听到这个消息,无疑又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老爷叫了人给小姐做婚检,听说是那边一直催着让小姐过去完婚。”老管家巨细无遗地将家中所有不利于何心茹的动向全部告知。
“呵。”何心茹秀眉一挑,脸色阴沉,“我看……”
何心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打断了,是何父。何心茹死死地盯着房门。
何父走进房间后,看了看屹立在一旁服侍的老管家,再看看何心茹一幅要吃人的模样,顿时了然于胸,“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父亲觉得我不应该知道吗?”何心茹这惨白的脸色稍稍红了点,是被气得血气上涌的,“觉得我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卖了我之后呢?你还能卖谁?”九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