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泽安咳嗽了两声,想了想,又叹了叹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劝计深年,“曼曼的顾虑没错,你的出发点我也明白。这样吧,折衷一下,别弄那些仪式了,叫上近.亲比较熟悉的亲朋好友,再叫两三个记者,办个宴会,再从公司的简章上加上小延的名字,这样也算是公布了。”
计泽安说这句话,表面是在向着唐曼曼,其实,还是在支持计深年。
唐曼曼也知道的,公公说的这些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小延的身份一天未官宣,他们的心就一直跟着七上八下,当初小延一出生就遭了那么多罪,作为爷爷奶奶,自然是想给孩子最好的,说到底,小延是根正苗红的计家人。
但作为母亲,唐曼曼更在乎的是小延的安全。但计泽安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既没有办法看着罗梦云病重的脸色拒绝,也没有办法立即答应,只好起身去陪刚出院的小延。
小延刚刚适应了新的环境,很早就沉沉睡去了,但唐曼曼久久未离开,她非常清楚计深年要决定做的事情是无人可以改变的,她不想争吵,所以磨磨蹭蹭到深夜才慢慢走回自己的卧室。
唐曼曼深深吸了几口气,打开卧室的房门,同一时间,房内浴室的门也打开了。
浴室的蒸汽泄露了一点出卧室来,计深年刚洗完澡,发梢上还滴着水,上身未着.寸缕,下.身就围着一条浴巾。
唐曼曼一阵白眼,没好气地哼了句:“该死的,就会用美男计。”但手上倒是没有含糊,顺手拿了挂在衣帽架子上的毛巾,将计深年拉到床沿坐下,细细地给他擦头发。
洗完澡后清新的沐浴露香味更凸显了计深年的男人气息,计深年懒懒地也就由着唐曼曼折腾他的头发,嘴角不经意间上扬,露出得逞的笑容。
正在给计深年擦头发的唐曼曼顿时觉得腰上一重,是这个大男人将她的细腰圈住了,颇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暖黄的吊灯照射,使得两人间的气氛也慢慢诡异了起来,计深年不耐地将头上的毛巾扯下,抬眼对上了沐浴在暖光中的唐曼曼的模样,仿佛她的脸颊变得更加诱人了。
抱着唐曼曼的手慢慢收紧,“别担心。”计深年闷声道,他自然知道唐曼曼拒绝举办仪式的原因,他只是认为唐曼曼不相信自己的有保护她和小延安全的能力,他在不爽这一点而已。
唐曼曼挣脱了计深年的放在腰上的禁锢,一脸严肃地半蹲着平视对方,“可是小延的安全不是最重要吗?”
“何心茹在国外,沈嘉月在监牢,再不会有人想害我们的孩子了。”计深年一把将唐曼曼搂入怀里,说完直接就堵住了唐曼曼还想说话的嘴,
唐曼曼一开始还不断推打着眼前这个毫不讲理的男人,舌头也不断地闪躲回避,可渐渐地,感受着计深年热烈的亲吻,唐曼曼开始停下了推打的手,转而攀上他的脖子,也陷入了忘情的亲吻中。
两人紧紧相拥着,一同倒在了床上,好像相互间的温度快要把彼此融化。
正当计深年抱着唐曼曼的头,“下次做决定的时候,能不能让我参与进去,我是你妻子,不是你的下属,更不是你的员工,不要总是把结果摊在我面前直接让我接受,这样太无视我了,明明我也可以为你分担的。”
计深年伸手抹了一把唐曼曼脸上的薄汗,趁机又亲了一口。“好,我答应你,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现在能让我‘参与’进去了吗?”计深年坏笑着一个用力,将还在发呆的唐曼曼压.在身.下,成功夺得主动权。
这时夜色深沉,月明星稀,夜已深。
小延突如其来的哭喊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原本早已熄灯的两间房瞬间就依次亮了灯,不仅驱赶了黑暗,也驱赶了某人那酝酿已久的旖旎。
“让月嫂去。”
轻飘飘的四个字对唐曼曼来说,怎么阻挡得了她。
早知道这样就不那么早接他出院了,真碍事,这是计深年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失策。